两个人很快上路了，出门之前，李志业叮嘱道：“注意点交通，这会儿到处都塞车。”

    许发明自己开了一辆雪弗兰，结果刚出集团门没多远，就被堵得严严实实。

    万隆集团位于cbd，地势较高，本来不受暴雨影响。可大量机动车为了绕行，全都拥堵到这里，把本来就有些便秘的交通搞成胃肠梗阻。大家一起烧烤着离合线，如同堵在盲肠里，焦急地寻找排泄的菊花。

    许发明急得不住地按喇叭，每按一下，都会得到周围的一片共鸣，搞得整条街上到处充斥着鸣笛声。不过丝毫没有用处，交通没有缓解迹象，许发明再怎么着急都不能让车速提高半点，只有随着车流艰难缓慢地向前移动。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许发明看了一眼曹震，发现曹震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还点上了一支烟。

    “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也没有用。”

    “魏东海与庞业公司约的是半个小时，看现在这个样子，至少两个小时才能到。”许发明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庞业公司那边很难伺候，要是这次合同签不成，魏东海有足够的理由收拾咱俩。”

    曹震没说话，只是潇洒地继续抽烟，魏东海相比之下倒显得有些毛躁。不过魏东海倒是说对了，过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车子才通过原本很近的路程来到庞业公司。

    “我们是万隆集团的人”许发明急忙跑到前台那里，告诉接待人员：“我们与谢总约好了的。”

    “稍等。”庞大公司的前台没有尹娜娜漂亮，不过态度非常好。她拨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告诉许发明：“谢总正在开会，请你们稍等片刻。”

    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得坐在前厅那里，等了起来。

    庞业公司所谓的“片刻”，长度十分的庞大，相当于正常人的几个小时，好像处于另一个时空一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总始终不见人。

    许发明有点火了，却又不敢发出来，只得不住地和前台商量：“能不能催一下你们谢总？”

    前台每次都答应得很好，可是直到临近下班，才让曹震和许发明进去。

    庞大公司的经理叫谢德华，名字乍一听有点像刘德华，不过此德华的长相太对不起彼德华了。

    谢德华有着标准的五短身材，腆着圆润的大肚子，仿佛怀胎十月。满脸的横肉和不加修整的胡子茬，时刻在提醒着别人，其人性格不好。

    “你们就是万隆公司的人？”谢德华坐在椅子上，没请曹震和许发明坐，只是冷冷地道：“过去没见过。”

    “是万隆集团，不是公司。”许发明很小心地纠正道，然后告诉谢德华：“我们过去见过面，之前几次探讨合同细节，我在场的。”

    “当时和我说话的不是你，是你们的项目经理。”谢德华把许发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什么级别？”

    “我是”许发明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道：“普通员工！”

    “把普通员工派来签合同？！”谢德华“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很不高兴地说：“虽然我们庞业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不过你们万隆集团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竟然只派两个普通员工过来！”

    “那个谢总啊，我们是全权代表，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我管你全不权的，你们这么看不起我们，我看合作也就没有必要了吧！”

    “谢总，话不说这么说的”许发明很小心地道：“我们之前的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已经敲定了所有细节。现在签署合同，也只是履行一下程序”

    “我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谢德华打断了许发明的话，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要去趟卫生间，回来咱们再谈。”

    谢德华去卫生间的时间同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