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唯美。现在的青书,在她的眼里就如同一颗落入一箱子五光十色宝石中的石子,与周围的环境各种不搭。
很突兀的,因为彼岸的话,车厢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青书侧头看着彼岸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侧脸很久,时间久到彼岸开始奇怪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毛毛虫。
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转头看青书,青书却是轻轻咳了一声喉咙,回避一般将目光拉回前方,又是清了清喉咙,带着奇异的嘎哑,道:
“人在江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的世界其实我也不是很适应,但是爬到这个位置上来,难免诸多不适,习惯了就好。这些你不懂,冰也不想教你懂对了,昨天的事是我一位朋友与你开的个小小的玩笑,你与冰没闹起来吧?”
“嗯,没小小的玩笑玩的太高端了!”
彼岸心不在焉的摇头,当时那公主都被锥冰践踏成那样了,她也就泯了心中的杀意,若非锥冰昨日那般的姿态,她早大开杀戒了,这也算“小小的玩笑”?
一时之间,仿佛又是想起自己与锥冰的不搭,心中便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瞧着快到了目的地,不想再和青书说下去,于是打开车门,丢下一句“我走了!”,潇洒的从十几米高空的悬浮车上跳下去,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带着一抹骨子里的恣意,稳稳落地。
青书坐在空中的悬浮车上会如何,落地之后的彼岸便没管了。她几个起跃,先是从芜婳的木舍前路过,瞧着她的房门锁得好好的,五感中,芜婳正独自在木舍内睡觉,她没去找男人,男人也没来找她。这让彼岸心中十分满意,总觉得放心了,便也不打扰她,几乎贴着地面飞纵到了哲与阿直家里。
盛开的莲花包围着的原木风格木舍里,哲与阿直不在,想来是去了武馆。十六岁的佑鸣穿着条蓝色的三角裤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睡觉。
这大白天的,果真是当皇子享受惯了生活的,哲与阿直也不知道叫叫彼岸跑进木舍,上哲的房间翻出个兵哨,一脚踹飞佑鸣卧室的木门,不等床上体格较好的少年惊醒,趴在佑鸣的耳际就死命的开始吹!
“啊啊!!!大姐你怎么进来的!!!”
佑鸣惊醒,吓得自床上弹跳起,一身杀气,待看清是彼岸在吹兵哨,慌忙敛了杀意,又是立即双手捂住自己那穿了三角裤的重要部位,活像要被强暴了一般大喊大叫。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佑鸣也是昨天才被锥冰的黑西服秘书安排到了哲与阿直这里,他第一次过这种没有一个人伺候的生活,也是第一次穿的如此少之又少的出现在自己的偶像面前。
“起床!现在回答我两个问题,老实点招了就放过你,不招就杀了你!”
彼岸停止吹哨,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凶神恶煞,力求摆出一副教官的姿态。一脚踹上佑鸣的屁股,将他从床上踢下来。20年辛苦抗战,她也曾管过几个兵,对于佑鸣这种气场的人来说,她天生就能凌驾在他之上!
而佑鸣这种性格的人也怪,虽然出生皇室,又是异能者且算不上天真良善,但他貌似就服彼岸这种性格的人。赶紧在彼岸不断催促的哨音中找衣服穿衣服,手忙脚乱的摔了好几个跟头,清秀的脸上全是慌张与投降,口不择言的直喊道:
“我招,我招!大姐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招!”
小叛徒!小汉奸!!彼岸双手叉腰,清澈的眉目中充满鄙夷的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的清秀少年,只觉得佑鸣这性格实在糟糕,他怎么能如此畏惧强权?
佑鸣既然要跟着她,那她就得负责把佑鸣教好!定然要把佑鸣培养成那种即便对面飞来的是能量弹,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真汉子!至少在自己去赴死之前,她得给佑鸣制定一系列的军事化教育!
打定主意的彼岸,气势万钧,浑身透着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