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怜惜,于是弯身,抬手,带着茧子的大拇指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泪,郑重的承诺道:
“你别怕,冰的关系很广,会替你将此事压下来,如果万一,我也应你就是。”
压什么事?彼岸悲伤的心情瞬间像被一首嘻哈风的歌曲打乱,她疑惑的睁大眼,不消一秒,又是放弃理解有关于锥冰此人的任何言行举止,心中只为姐夫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而暗暗高兴。
她相信,不管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像是姐夫这样沉稳的男人,一定会让茶雅与爸爸妈妈过上安心舒适的日子的。
青书有着粗糙茧子的大拇指,接触到彼岸微凉的皮肤,看她安心的闭眼,正要收手,她歪头,往他的手指方向靠去,那无言的信任姿态,让青书的心思复杂难懂。身为一名武者,他常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自然明白世间多险恶,人心多复杂,信任多难得,这姑娘瞧着也不像是温室的花朵,竟莫名的信赖着他,因为他长得很像她死去的姐夫吗?
只等彼岸再次睡去,青书这才撩袍,轻轻抽出被彼岸勾住的手指,步出这间卧室,阖上房门,走入灯火通明的走道。
此时,锥冰依旧身穿玄色衬衣,弯腰,袖子挽高,手肘撑在二楼走道护栏上,见着青书出来,这才一脸的冷厉,摘下耳廓上的通讯器,双目中,全是狠戾。
“别教人看见你这幅样子,当心吓着你那位小姑娘”青书行过去,背靠在护栏上,侧头看着弯腰的锥冰,充满了沉稳,拧眉问道:“查不到她的兵营?”
锥冰不语,自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遮住双目中的狠戾,整个人的气质瞬时变得严肃,过了会儿,直身,烦躁的抬手,扒了扒剪得极短的头发,一身冷硬,吐字道:“所有的调查只到地球就彻底被切断了。”
青书了然,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温和的安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太阳系的兵界有多难搞,能将手伸到地球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们或多或少会卖你这个面子的。”
虽说一个机甲兵,从进入兵营的第一天起,个人及家庭的所有资料都会进行加密,但现今的星际腐化成风,只需稍微花些钱与心思,这世间绝对没有不透风的墙。
锥冰身为一个一ss,不是没有找人查过彼岸,却是调查走到了地球,砸下多少钱来都撬不开这只无缝的壳,到现在为止,他手中只掌握到彼岸愿意透露给他的讯息,性别,年龄,地址,玩《诸神》与《vs》,dna图谱,生物机甲网编号,有一个叫茶雅的姐姐,姐姐资料不详,还有一个已经故去的姐夫。
这么少的资料,让他怎么去找关系替她把特殊秘密任务给消了?而去问她自己,她也是肯定不会说的,这姑娘有着一颗比别的机甲兵更坚定的心。
而最为让锥冰恼火的,就是小小一个地球,竟如此刀枪不入,顽固到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誓死不肯打开哪怕一根针尖大的眼口,更别提查到她是哪个兵营的机甲兵了。锥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哪日别让地球落入他的手中,否则定教地球兵界那帮人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只能寄希望在太阳系的兵界,希望一级一级的压下去,给发任务予她的那一层施加压力。”
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站在灯火通明的走道上,低头自二楼看着一楼的厨房,忽而房门打开,彼岸已是穿着暗绿色的作战服,一边戴帽子,一边走出来,面色苍白,一身虚弱。
“上哪儿去?”锥冰拧眉,侧头,看着她这幅样子,脸上一片严肃。
“嗯”彼岸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将目光扫过来,落在与锥冰站在一起的青书身上,交待道:“我出门去找哲,他打通讯给我了。”
青书一愣,平凡的脸上一派尴尬,扫了眼身边的锥冰,意料之中的撞见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