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者不罪!还有,最严重的一条,我当年不过四菜一汤,可你们看看,你们晚饭一桌子酒菜,四个人还整了一个猪头,刚才我还亲眼看到你们收受犯人钱财,按照《大明律》,那得扒皮充草!必须的我告诉你们!”
炮哥转脸看着我:“行呀,这哥们原来干律师的吧?说得一套一套的,那帮城管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
“狗屁律师。”我无语。
我们来到看押室门口,一个城管对着炮哥毕恭毕敬:“炮哥,你赶紧把人领走吧,这孙子太能说了,从进来嘴皮子就没挺过。还有那独眼的,别看不说话,下手可狠着呢,刚刚放翻了五个兄弟!”
这哥没说假话,旁边坐着五个人正在包扎呢,一层又一层绷带,跟木乃伊一样。
炮哥没说话,冲门撅了撅嘴,城管把门开了。
就看见八八蹲在桌子上,光着膀子,那巴西队9号球衣搭在肩膀上,正冲着门唾沫飞扬地逗咳嗽呢。
闯子蹲在桌子下面,手里拎着一个椅子腿儿,一脸的狠劲。
我背着双手看着这俩,乐了:“行呀,城管局都这么嚣张。”
八八从桌子上咣铛一声跳下来,抹了抹嘴,下巴一昂:“小意思,你是没见过当年我在大殿上怎么训那帮大臣的。这人呀,你比日他娘他不知道你是他爹!”
“得了吧。赶紧走,别给我丢人了。”我笑道。
八八双手一叉腰:“凭什么呀!?先前桶了我一棍,你知道这多大罪么!放我那会儿诛九族跑不了!”
我:“你们不也打人家了么?”
八八人身歧视的毛病又犯了:“那不一样,这帮是贱民!”
炮哥嘿嘿笑:“那你想怎么样?”
八八双手一伸:“诛九族就算了,起码得赔偿吧!”
嚯!身后一帮城管立马火了。
啪!闯子一巴掌将那桌子拍得细碎,椅子腿儿一挥:“贼你妈,都包跑,逮住把你们屎捶出来!”
好闯子,只此一下,将那二十多号城管齐齐震住。
炮哥都快憋出内伤了,回头拉着那帮城管嘀嘀咕咕了一阵,城管点了点头。
一个城管站出来,十分不情愿地对八八道:“那你要多少钱!?”
八八摸着下巴,眼睛叽里咕噜转了转,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城管个个脸青:“这孙子太黑了,比我们还黑呢,开口就要五张呀!”
炮哥一瞪眼,城管们哈怂了,为首的一个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拿出五百递给八八。
八八鸡贼地看了看人家手里的钱:“日你娘!我不要红的!我要那黄的!”
“黄的?”城管愣了。
我:“他喜欢那色儿。”
城管将那五张二十的塞给八八,看一般看着八八,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早说!”
八八装了钱,满意了,背着双手大模大样出了城管局。
我和炮哥走在最后,炮哥看着这四个二货的背影,直摇头:“我老炮今个儿算是开眼了,能从城管局捞钱,这四九城也算是蝎子拉屎毒一份。”
我:“见笑见笑。一般一般。”
出了门口,八八指了指炮哥:“这兄弟原先我以为就是医院里一个怂蛋,想不到有点义气。你算是生晚了,早些年遇到我,起码给你个将军做!”
“低调能死呀!”我一脚踹了过去,八八嘿嘿一笑躲开,被雍正几个拉过分钱去了。
我递给炮哥一根烟,俩人蹲下聊天。
我:“炮哥,我还有个事儿想求你。”
“拉倒吧,这几位爷个个不简单,你何必求我呢。”炮哥看来经过这么一回事儿,对八八他们印象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