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厉已经进了殿,看见菊姿急匆匆的迎出来,行礼,说出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要阻拦他的意思,思量着这极可能是姚玉欣的意思,纪厉便顿住脚步,问道,“你家主子可还好?”
“不是很好一回来便躺下了,”纪厉尽管冰冷有威严,但毕竟常来承乾宫,对着姚玉欣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菊姿几个姚玉欣近前的,便也不像旁人那般,很是害怕这个帝王,连话也不敢回的样子,这会纪厉问着,菊姿便也实话实说着,“贵嫔娘娘还特意交代了莫要被打扰,就是奴婢几人也被轰出来了。”
纪厉皱眉,想着这个时候姚玉欣还在气头上,恐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便开口说道,“看护好你家主子,待她醒了便着人告诉朕一声,朕再来看她。”
纪厉转身走了,他又哪里想得到他这会一走,未及时去见姚玉欣,再见姚玉欣时却是另一番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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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欣躺在床上又哪里睡得着,她听着外间的动静,心里愈发的平静。
还来做什么呢?她对他来说,不过是登上皇位的筹码,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山美人,她是该高兴在纪厉这,她不是红颜祸水吗?既没有吴三桂对陈圆圆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亦也没有周幽王对褒姒的“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
只是,即使她不足以让他迷了心智做下失掉江山的糊涂事,他也不能把她当做可以议价的筹码,来用她换取他皇位的宝座
外间,听着菊姿拦下了纪厉,没多久纪厉便走了。姚玉欣便也紧跟着起了身。
方才不觉得,现□体那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姚玉欣想起纪厉和刁鸥的对话,“要是身子无碍,或许没准她已有了动静也说不定”,姚玉欣伸手抚上小腹,想着她这个月的信期确实迟迟未来,那或许真如纪厉所言,她没准已经有了身孕也说不一定。
没有到还罢了,假如真是有了,那这个一直被她期盼的孩子,却是在她知晓了那样不堪的真相后才来的,到真让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矛盾纠结的情绪。
既高兴又难过,既爱这个孩子,却又极其不齿他父皇的作为。
只是,无论如何还是先去确诊一下才好。
姚玉欣的身子向来是刁鸥在调理的,倘若真的有孕了,此时的姚玉欣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纪厉知晓的,那就不能让刁鸥来给她瞧脉。
思量着纪威之前有告诉过她,有个太医是值得信赖的,姚玉欣便想召那个太医来给她诊脉,可毕竟刁鸥医术高明,常人一般都不大能够请得动他,而她却突然传召换了人,那也太过招人耳目了些。略微思量,姚玉欣叫上菊姿,两人往殿外行去。
既不适合传太医,那不若她出去寻一寻,避开人的视线才好。
说是出去寻太医,太医馆也不是姚玉欣这样身份的人适宜进的,也就在离太医馆还有些许距离的地方,姚玉欣顿住了脚,“菊姿,你去太医馆,看看万太医可在?”她略指旁边的游廊上的扶凳,“本宫在这里坐着等你,倘若万太医在,你就说本宫途径这里,突感不适,着他前来瞧瞧。倘若万太医不在,你略打一眼,给本宫要来一些个野菊花,就说是本宫要用来泡水喝的也就是了。”
菊姿躬身应下,自是前往太医院不提。
通往太医馆的永巷大约有三条,而姚玉欣为避人耳目,自是选了条最为僻静的,这条永巷一般都是太医馆的馆员才会走动,它通向外殿较近,而通向嫔妃的三宫六院却是有些绕远的,旁人一般自是不会走到这里,而现下又不是太医馆换班的时间,于是,自是四下寂静,一个人也没有。
姚玉欣一个人坐在扶凳上,却也是思绪万千。
没有身孕她倒是可以自请冷宫,再也不见纪厉,眼不见心不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