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她倒是人小鬼大的记住这句话了。
可是姚玉娇说完这话还不算,走几步拉过姚玉娥,“二姐姐,咱俩个差不多大,你说你饿不饿?想不想摆饭的?”姚玉娥刚和众人见过礼,就被姚玉娇拉了过去,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偏偏一月两次的请安,她来的不算早也就罢了,哪里有一来还未说两句话,就要摆饭的?可是明知道姚玉娇撒娇打诨的在闹着,众人也都是个凑趣的心态,她要是直白的推拒了,又不合时宜,真是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要说姚玉娥纠结也不是没有道理,姚玉娥是家里的第二个姑娘。生母是秀才之女,虽然外祖父家里之前潦倒,但自从做了姚志敏的启蒙老师之后,家里也日渐的好过起来。直到姚玉娥出世,至少在她记事时起,外祖父家是相当体面的。她没有姚黄氏经历的那样贫困的年幼时代,也就没有姚黄氏那么明显的衣食富贵来之不易的切身体会,她没觉得姚家的富贵怎样,也没有明白当初外祖父家依托于姚家是有筹谋的。反而是在衣食无忧,并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之后,愈发的不平衡起来。
和三姑娘姚玉娇她不能比,是因为身份,生母明明是读书人之女,按她说嫁于父亲作正妻都应该算是下嫁,却正妻没做成,反而做了个妾。她虽气虽恼,却没有办法,事情即成,她是无力回天的。现实是家里嫡母的地位真真不是生母可比的,纵是心里再不平衡三妹妹的身份,也不敢面上带出什么来。可论身份她却比姚玉欣要体面多了,真要按出身说,她生母是良妾,外祖父还是父亲的启蒙老师,可姚玉欣却是真真个贱妾生的,可在这姚府大院里,她却总有矮她一头的感觉。凭什么输给姚玉娇是因着身份,可她明明身份比姚玉欣高一头,却依旧处处俯就着姚玉欣?不就是长了个类似她生母般天仙的脸,又自小爱显摆她的聪明和伶俐罢了,偏偏深得了嫡母和父亲的喜爱。便就总觉得现如今姚玉欣所有的疼爱都是应该她得的。总是这样想着,性子上便难免有些别扭,有时候甚至恨恨的想,果然是贱妾生的小蹄子,那么的会讨人喜欢。
按说姚家家风甚好,姚乔氏待几个子女也未有很大的偏颇,颇是厚道。可姚玉娥却偏偏自己给长歪了。按分例,三个姑娘都是一样的。若说有点偏差,也是姚乔氏心爱自己的小闺女,拿自己的体己再锦上添花些罢了,再有就是姚玉欣讨喜,时不时给些小玩意。姚玉娥却因为看不起商人,很少亲近姚乔氏这个嫡母,还是姚乔氏偶尔想起,也会想着也给这个记名的二姑娘拿些新鲜瓜果c小玩意过去,只不过比着亲生的姚玉娇和讨人喜欢的姚玉欣要少些罢了。
针指c诗词歌赋c琴棋书画c看账理家,姚玉娇,率性而为,天真烂漫,凡事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什么都不算精通,但还什么都说的过去。姚玉欣聪慧又机变,虽生就个懒惫的性子,但人前总是学得快,做得好,总能得了师傅的夸奖。而姚玉娥虽比姚玉娇强些,却几乎样样差着姚玉欣一截子。姚玉娥是不喜学针指c管家理事看账之类的,她嫌俗气,她喜诗词歌赋c琴棋书画之类的雅事,也每每爱在这上面动心思。可就是她自己顶用心的诗词才堪堪和姚玉欣能够比肩。这让姚玉娥很是恼火。
看着姚玉欣越发受人喜爱,越发出落得美丽,越发和自己差距大,姚玉娥就越发恼外祖父和生母当初的不济,恼父亲经商的身份,恼自己是个商女。每每被姚玉欣比下去或是对姚玉娇俯就了的时候,便黯然想着倘若出生在书香门第或者钟鸣鼎食之家,她岂会受这样的闲气?自己的家人岂会像现如今家人这样的不明事理?即是论身份的,就按身份排,先着姚玉娇,再后便该是她,最后才该是姚玉欣的。凭甚一会儿子论身份,一会儿子论才情了。于是便有些怪父亲和嫡母的偏颇。
姚玉娇率真可爱,虽说这么个性子的养成和她生母是姚乔氏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