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谈调锞起的时候,梁愈洲回来了。
崔喜雀的脸色当即就耷拉下来,抄起身后垫着的一只枕头,朝推门进屋的梁愈洲那方向,就甩了出去。
力气不足,枕头中途就坠现在地,被梁愈洲抢先一把捞了起来,他一脸莫名的瞪起了眼!
“又怎么了?”他皱眉问道。
“你说怎么了?跑到外面去吃饱喝足,存心让我们娘俩饿死吗?你吃扪乞,偏生跑去他老杨家吃,我素来跟你说的话,都是一个屁放了就算了吗?”
崔喜雀指着梁愈洲劈头盖脸就骂开了,锦曦抱着小妞妞,微笑着看着四叔被四婶收拾。
“喜鹊,你干啥呀,两口子有话好好说,一见面就动武,吓坏了妞妞!更新快)”崔老现在一旁赶紧打圆场,又朝梁愈洲使了个眼色。
梁愈洲用力抓了抓头皮,先前进门那一下的恼怒之色让这个黑堂堂的汉子咋一看似乎很凶悍,但是,很快你就会发现这个汊子在他的娇妻面前,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实熊。
“我走的时候,道谢姑娘了晌午饭,就算口在灶房的小锅里面。我当时道谢你说了,你道谢我咕哝了几句,我以为你是清醒的,说完就走了,敢情你那会子是在说梦话呀!”梁愈洲一脸的冤枉相。
“我呸,我夜里姑娘妞喂奶,搁睡好过,白日当然要补觉了,我哪还记香跺跟我说啥来着,就咕哝了几句。”崔喜雀也有点心虚气短。
但随即又柳眉倒竖起来,指着梁愈洲道:“你怎么去了老杨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还是被你爹牵着鼻子走,你难道谢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嘛?你怎么就不帮我争口气呢!”
“哎哟,快别这样大声张了,仔细你公公听到!”崔老太急着拍了一下崔喜雀的手,按着她坐了回去。
梁愈洲抱着枕头站在屋子中间,就算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接受崔喜雀的训斥,一句话也不插,直等到崔喜雀话音落,才开口辩解。
“媳妇儿,瞧你说的,我哪里敢把你的话当耳旁风呢,你先别气恼,仔细伤了身子,容我把缘由说出来,你若是再要打要罚,我都不说半个不字,好不好?”梁愈洲咧嘴一笑,态度好得没法挑剔。
崔老太见状放下心来,锦曦则是抱着小妞妞轻轻晃着,心道,这两口子过日子,还真是各人有各人的过法呢!
纵观身边的这些夫妇们,梁愈驹对金氏,那只是单纯的繁衍工真。梁愈林与杨氏,也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好的时候蜜里调油,闹的时候两口子就算大马似的在地上翻滚着厮打。
梁愈忠和孙氏,是典型的互敬互爱,凡事有商有量。而梁礼胜和祧枝,则是夫唱妇随,落到这梁愈洲和崔喜雀,则是典型的惧内宠内形。
锦曦不免联想到自己与文鼎,两个人的性格中都有很大的一部分独立性,或许,正如她写给他的那首(致道谢)的诗,用举案齐眉更贴切些吧!
锦曦这边稍一出神的当下,那边梁愈洲已经抱着枕头站在那里说开了。前面的内容跟崔老太打听来的不离十,梁愈林果真跟梁锦兰当初的那个豸姑娘徐氏勾搭上了。
“二嫂被二哥气得一怒之下回了村里娘家养病,二嫂的哥哥刚刚升任县城商会的副会长,据说一直忙得没空烟里这事,只派家里的管家去了趟枫林镇,吩咐了二哥两件事情。”梁愈洲道。
锦曦心里冷笑,杨副会长上任后确实忙得很呢,其中头一件就是拿她家的孙记杂货铺子开刷,公搦仇,嘿嘿,没想到自家后院却起火了,这就是报应吧!
“二嫂的哥哥让人传话姑娘们二哥,头一件事情就是发卖了那个徐氏,第二件事情则是回村来给二艘负荆请罪,并接二嫂去枫林镇同住。”
“二嫂回村这二十多日了,也没见二哥回来,看样子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