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有来人,吹熄灯火抄家伙潜伏!”其中一个男子迅速作出判断,吹熄了灯火的同时翻身到桌子底下,拔出腰间的一把短匕首握在手中,目光狠戾的盯着前面紧闭的屋门。而另一个男子,反应稍微慢一拍,但也抄起一旁的棍子,滚到一旁的墙角龟息。
那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就停了,只听到两声老鼠吱吱的叫声。
桌子底下的男人,还有墙角的男人,都松了一口气,重新爬出来点亮了灯火。屋门嘎吱一声,在快速的开合间,一个黑影卷着一身夜色站到了屋子一隅的暗影里。烛火跳跃,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有一双阴鸷眼睛,让人看了遍体生寒。
“是小马回来了!”那个慢一拍的男人呼出一口气,朝来人招手:“快过来喝酒!”
被叫做小马的男人三步并两冲到桌边,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是声音难掩狂烈的激动,对桌边对饮的两人道:“哥,十八哥,你们猜我方才在外面瞧见了谁?”
“官差?”小马哥问,脸上闪现一丝恐慌,扫了眼小马身后,“弟,你没被官差盯上吧?”
小马目光转向坐在另一边,拿着杯子眉头拧在一起的十八哥,十八哥抬眼,沉声问:“该不会是梁家的人吧?”
小马激动的点头,阴鸷的眼里,灌满仇恨。
“梁家的谁?”毛十八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揪住小马,眼里迸发出一抹血色。
“那个小姑娘,做买卖的那个!”小马道:“我本来想出手就地了结了她,可她身边有个男的,身手应该不赖,我才一动弹那男的就有所察觉,我没有把握弄死她,不敢轻易下手打草惊蛇!”
毛十八丢开小马,一把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是梁锦曦!”
“梁锦曦是哪个?”一旁的大马诧异问。
“哥,你真是喝高了,那梁锦曦还不就是咱们老马家的大仇人?”
“要不是她去搜罗我们的罪状,让人去衙门口告状,又设计让我们老姐跟人私通,又让师爷给撞见,斩断了师爷那边那条路,我们马家兄弟哪里能落到如今这副田地?”
“三个哥哥在牢里,那是要把牢底给坐穿了的,我们老姐如今被她婆家那边的人,也给关押了起来,那是折磨的生不如死!一切都是这个梁锦曦害的!”小马阴鸷的眼底,闪烁着要杀人的狰狞的凶光。
大马一拳头捶在桌子上,花生米从盘子里跳出来,在从桌上滚到地下。
“妈的,姓梁的那个小贱人,老子这就去灭了她!”大马抄起手边的棍子,霍地站起身,酒是喝高了,但也终于把那个最大的仇人,跟她的名字对号入座了!
“小马,赶紧拦住你哥,别让他出去生事!”毛十八对小马打了个眼色,小马几个箭步把大马拽了回来,安抚道:“哥,十八哥跟梁锦曦的梁子,不比我们轻,他大哥才刚刚被保释出来,又被逮进了监牢,还给扣上一个贩卖病猪,坑害百姓的罪名,后半生都要交代在里面。十八哥他脑子好使,我们先听他怎么说!”
这边,毛十八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缓缓坐下,脸上的神情,在跳跃的火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变幻。
“十八哥,我们兄弟都是被那丫头逼得走投无路,又逃不出望海城,幸好跟这地下赌庄的掌柜有些交情,人才冒着风险让我们藏在这荒僻院子里,苟且偷生!”大马冲过来凑到毛十八跟前,怒气冲冲道。
小马直皱眉,什么狗屁交情,无非是从前马家兄弟横行一时那会子,有几单见不得光的买卖,这地上赌庄的掌柜也搀和了一脚,有把柄在他们手上。赌庄掌柜被逃亡的马家兄弟威胁,不给收留回头去到衙门口,就把他给拉下水,这掌柜没有法子,只得找了这一处荒僻的院子,用来供奉瘟神。
没想到这瘟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