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的闹动,有些人便散去了,但还有一些对此事抱着高度热情的人坚守在门外等待
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家家户户都响起了驱逐黄鼠狼的炮仗声,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最后一拨热情观众终于再坚持不下去,也都各自散开家去了,先前一派喧闹的老梁家门口,此刻冷冷清清,不过,此刻老梁家的后院东厢房里,却是挤满了老梁家的儿子媳妇们,屋里可以说是温暖如春呢。
老梁头披着外衣靠坐在床头,谭氏坐在床脚,脸扭向床里面,身旁紧挨着梁愈梅。床下面的左右两侧,分别摆着几张饭堂的那种长长的高凳,左边坐着梁愈忠孙氏和金氏还有锦曦,右边坐着梁愈洲崔喜雀还有粱礼胜梁礼智梁礼青。
床前冰冷的地上,俩列凳子的中间,梁愈林和杨氏并排跪着,两口子的头都垂的很低很低,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他们身后,站着一脸瑟缩的梁礼柏。在梁愈林的身后,散落着一根折断为两截的棍子,而梁愈林的后背,肩膀还有胳膊肘那些地方,衣裳破了好多口子,棉花絮从里面掉出来。
锦曦眨了眨眼,先前她们赶到老梁家正门处,她还有些纳闷怎不见杨氏,还以为杨氏又跑去了杨家找庇护,后来追在扛着谭氏的梁愈忠身后来到后院,才晓得后院里,老梁头正在对梁愈林上演全武行。锦曦这是头一回瞧见老梁头如此动粗,一根擀面杖粗的棍子,生生在梁愈林身上给打断了,锦曦也从未见过如此的梁愈林,那么猴儿精的一个人,这会子却是咬紧了牙死不松口,即便被老梁头打死,也坚决要分家,最后,棍子断了,杨氏哭着扑倒一身是伤的梁愈林身上嚎啕大哭。老梁头扔了手中的棍子,摇摇晃晃躺回了床上,东屋的门紧紧关上。
梁愈忠他们在东屋外面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东屋的门才再次打开,谭氏红肿着脸站在门口,一脸漠然的喊了大家伙搬高凳进去。于是,便有了眼下的这幅场景。
老梁头坐在床头突然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把屋里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也拉回了锦曦的思绪。
老梁头目光沉沉的。在床前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凝视在床前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的身上。深深地,凉凉的,定格了瞬间,嘴唇颤抖了下,沉声开口道:“老二。爹问你最后一回,你c你当真想仔细了,非得分出去另过不可?”
随着老梁头的询问,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梁愈林的身上,梁愈林愣了下,随即抬起头来直视着老梁头。锦曦下意识蹙了下眉头,这梁愈林的猴儿脸被老梁头给打成了猪脸了。
“爹,儿子对不住您二老。儿子要分家!”梁愈林斩钉截铁道。
锦曦留意到老梁头在听到这答复后,老眼无力的闭了下,谭氏则是早没了反应,木木的呆坐在床里面,好似一切都跟她再没任何关系了。
“即便是净身出户。不给你二房三口人半亩田地,半分家财。也还是要分?”老梁头又睁开眼睛,看着梁愈林问。
梁愈林略略迟疑了下,下意识看向杨氏,杨氏还是跪在那把头给埋到了膝盖下面,梁愈林脸上一副纠结的样子,锦曦微微眯眼绕有兴趣的看着梁愈林,看他如何取舍。
“二哥,你可要想仔细咯,你要是真净身出户了,可就啥都落不到了,不是人人都有三哥三嫂他们那样的能耐的!”梁愈洲在一旁对梁愈林愤愤然道,他晓得用利益来诱惑他最好。
就在梁愈洲以为梁愈林会纠结的打退堂鼓的时候,梁愈林却很意外的点点头,豁出去了般,道:“爹,儿子想仔细了,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我和兰儿娘有胳膊有腿,脑子也不差,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一口饭吃!”
“二哥,你c你咋这般执迷不悟呢?难不成你还真指望你岳父家和兰丫头接济?”梁愈洲又惊又意外,从高凳上弹起,指着梁愈林大声道,真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