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在,哪里可能说出四房丁点的不是?
这点护短心思,顾绮年非常了解。
故而,看到银娟不停拽着扯着对方袖子又不停使眼色,再瞧蓝苏那憋屈的脸色,边后退着坐回原位边摆手,“她也没说错,这事咱们心里都有数,她既然有胆量做,难道还怕被人说?
絮柳这事,或许连娘都不能料想到这个地步,再不能瞒着她了。否则这事要捅出篓子,怎么补救都是咱们院里的家丑,那时候就真的有冤无处申了。”
“小姐您是想办她了?”
银娟似乎还有几分顾忌,迟疑道:“可办了絮柳姑娘,若是老夫人再送人过来呢?咱们老爷现在虽不在京,可到底是要回来的,游子在外多年,面对老夫人的特别照顾,到时候还能推的过去?”
这就是顾绮年为何一直放任絮柳的关键。
她们本来在等,等到对她们有利的时机再办了絮柳,让侯府亏理,自也不好再说安什么人过来。
可现在,顾绮年等得,娘亲等得,但絮柳腹中的孩子能等吗?
碧草这回丢药渣,是蓝苏瞧见,可若撞见的是旁人怎么办?
到时候就完全处于被动了。
等等,蓝苏瞧见碧草丢弃的药渣,当时珠儿也在还是从珠儿屋里出来后不小心撞见的顾绮年凝思着,改望向蓝苏,“去把珠儿找来,就说我寻她有事。”
闻者愣了愣,但没多问,“哎”了声就退出去。
屋里仅剩两人,银娟无声的站在旁边。顾绮年突然开口:“你说,絮柳腹中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姐是怀疑絮柳本没有怀孕?”
银娟大惑,不可思议道:“那这药”
“这药不过是之前咱们看见碧草揣着,又看见她倒药渣,但谁也没真瞧见絮柳喝了药。毕竟我们只是寻郎中问了药渣成分,并非请人给絮柳好号脉,你说若是有人想害絮柳所以故意弄出这出呢?”
顾绮年还是觉得奇怪,絮柳在侯府多年,难道不清楚这事情有多严重,后果又岂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她再怎样,能没理智的弄个孩子出来?
银娟一点就通,“小姐是觉得碧草在故意害絮柳姑娘?”
“只能说有这可能,但她们主仆两都不是什么老实的,所以才说不确定啊。”
两人碎话着,蓝苏就领了珠儿进来。
珠儿还是过去低调规矩的行头,前面刘海梳得厚重浓密,遮掩了本弯弯的细眉,垂着脑袋恭敬的福身请安后,轻柔的开口:“小姐找奴婢过来,是有事要吩咐吗?”
顾绮年挥手让银娟和流苏退下,等屋里只剩下两人后,直问道:“珠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絮柳的事的?”
珠儿抬头,眼神迷茫,摇摇头好奇的反问:“絮柳姑娘的事?奴婢听不明白您的话。”
顾绮年本就心有气愤,此时更加不耐,语气也没了往日的平和,“我不想跟你兜圈子,珠儿你为人伶俐又聪慧,可以说这院子里的事怕都逃不了你的眼吧?
上回你就到我这来说絮柳的不是,想来那时候就有所发现了。我知你一心为了我与娘亲,但有些事我们暂时没处理自然有我们这么做的理由。
你身为婢子,最不该的就是干涉主子的想法,甚至还出行扰乱!”
这语气可就重了,珠儿惶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c奴婢没想干涉小姐和夫人的做法,更不敢自作主张。”
“别说这些好听的,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你不可能不清楚,蓝苏是从你屋里出来撞见的碧草,你敢说这不是你算好的?”
顾绮年语气里带了几分失望,“珠儿,你当初是我让严管家带进府的,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很忠心。便是起了有些不该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