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杂症?
蓝苏亦是个聪慧的,显然想到了一处,轻声道:“小姐。您看这要不要奴婢找人去问问?絮柳姑娘让碧草在院子里偷偷起炉子,且先不说这坏了规矩,单她这举动,便不正常。
上回碧草在您跟前失态时,手里可不也抱着药吗?说是小恙,但这么些时日了还没好,想来也不是小事。
奴婢知道您跟夫人都不想管她那档子事,可人毕竟住在咱们院里,若是什么厉疾,连累了您跟夫人可不值。”
她是在担心絮柳患上了什么传染性疾病,所以才偷偷服药不敢惊动旁人。
“她这几日还常常出去吗?”
顾绮年突然发现,最近几日傍晚和清晨都鲜少见到絮柳匆匆忙忙从外回来的身影了。
虽然大致也能猜到她在外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也不是真盼着她勤快外出,但她要突然收心老实了,也不由觉得奇怪。
“没,她这几日连屋都不怎么出,倒还真像是病了。”
蓝苏微微思忖后就作答,还添道:“平时大家吃饭,她也没出现,都是让碧草替她端回去的。”
“这还真的不得不查了。”
闻言,蓝苏立马接话:“那奴婢马上去找人打听。”
她特地取了些药渣回来,就是想这份打算,现在听主子也有这个意思,人积极的就想往外钻。
顾绮年见她这心急的样子,忙喊住她,“哎,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顾绮年便瞅了眼她手心的药渣,神色凝重的说道:“这药怕不是能见光的,你这样捧着找人去问,若真有什么不妥,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是哦,那怎么办?”蓝苏后知后觉。
“去府外找家不起眼的药堂吧。”
蓝苏就睁大眼,“走金婆子那门?”
顾绮年看着就好笑,上回打听到了那条门路,蓝苏就恨不得亲身体验一回。
摇摇头无语的指向内室,“不用,就走平时的偏门,你去匣子里取十两银子,就说我娘过两日要去何府,差你买些药材带去给外祖母。”
团圆节后,外嫁女回娘家走个亲戚也是风俗。
昨晚上顾绮年就从娘亲那知晓她要去趟外祖母府里。
何老夫人卧病许久,带些寻常药材过去,自是说得过去。
蓝苏颔首,收起往外的步子转向内室,没一会就回来,又问顾绮年还有旁的吩咐没有。
顾绮年想了想,望向对方时带了几分疑惑,“蓝苏,你刚说你是从珠儿屋里出来正好看到碧草往小门去的?”
“是的,当时珠儿突然说有事要去外院找下青玉姐姐,我想着也就跟着出屋了。”
珠儿c碧草?
“上回我交代你们,让注意下碧草近来与谁走得比较近,可还记得?”
蓝苏点头,答话时却有几分不确定,“回小姐,碧草她成日同絮柳姑娘一样,也是经常就待在屋里,不常和人一块儿。
何况院子里大都是从太原那带来的,自是不会跟她要好。平时喜鹊她们在廊下也没见她与谁特别有往来,要么就是西枝和东萍,以前或许在老夫人屋里见过,碰着了还常打个招呼什么的。”
东萍和西枝的身份,明显是大伯母和大嫂安插过来的,这点顾绮年心里明白。
而东萍与絮柳有过争执,似是彼此间有很大的过节,碧草作为絮柳的人好像还真不好说。
顾绮年上回就领教了碧草装模作样的腔调,诚惶诚恐的模样表现可是逼真。
就是在引着她调查絮柳。
不过上回是顾绮年不想查,但现在既然要查了,那碧草真实的心思,也得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