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八妹刚那语气,还真是让她不快。此时,又从七妹口中听得这话,心跟生了刺般,难受得紧。
然她永远都不会表现出失礼的举止,将那份不虞掩好,声音微肃,“好了八妹,别借着五姐的好事去打趣你七姐,刚那话就不是你个闺中女孩能说的。”
把人唤回来,似意有所指的睨了眼顾绮年,顾锦年添道:“平时多学学九妹的恬静,别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看看书练练字,别总是浮躁。”
顾佳年下意识的瞪眼过去,却不敢反驳六姐的训导。
顾绮年暗道无辜,自己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扯上了干系?无视顾佳年的目光,她对上顾锦年视线,垂首做谦虚状:“六姐还是莫揶揄我了,你精通琴棋书画,早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九妹何必妄自菲薄,你的棋艺可是极好的。”
顾锦年还惦记着之前两人对弈的事。
顾绮年听着,怎么都觉得糟心。
出了永清堂的院门,她表情恹恹,提不起劲。
何青蔓见闺女如此,刚想问几句她们这些年轻姑娘刚挤在那说什么时,凑听到身后的唤声:
“四婶c九妹妹。”
却是七小姐顾妙年。
回京这么久,三房与四房从没什么往来,母女俩俱是吃惊。
顾妙年只比顾绮年年长一岁,出落得十分柔美,眼眸清澈极讨人欢喜,但当真的对视上却又觉得有些清冷,若闭封潭水般暮气沉沉。
她在顾绮年身前站定,问:“刚听六姐说,九妹会下棋?”
“六姐她夸张了,我只是略懂。”
顾妙年平时就不爱计较,此刻像是没察觉到眼前人的冷淡,直白道:“我前几日照着书摆了个棋局,却总摸不出破解之法,等午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姐姐,六姐虚夸,你怎也当真?”
顾绮年汗颜,自己闭门锁在屋里,钻营的可不是棋道。
其实,若说耐心,顾绮年也是有的。但做每件事好似又缺了点恒心,诸如棋艺书法之类,她都有所接触,却从未达到精妙的地步。
眼前的七姐姐
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不爱与复杂的人事打交道,顾绮年在排斥融入这个侯府。
那种家的归属感,顾宅给不了。
“没事,我们一起琢磨。”
顾妙年只当她同意了,带着婢子福身要绕走,但前移了两步又回首,“对了,妹妹午后是否会小憩,我什么时辰过去比较合适?”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绮年哪里还要再拒绝,忙接道:“姐姐何时来都不打搅的。”
目送她走远,顾绮年才有抬脚。
“绮年,人缘不错哦。”
何青蔓眯着眼看她,又示意了远方的纤影,“妙姐儿不是爱找事的性子,和你其他堂姐们不同。”
顾绮年从话中听出了欣赏,反问道:“我还是头回听娘夸谁的呢。”
“胡说,为娘平日在人前没少说你的好。”
何青蔓白了眼女儿,自是不认她这话。
顾绮年微窘,这确实是事实,只是不知该形容她这是自信呢还是自恋。人家夫人太太在外做客,提起自家女儿都是旁人夸而自身谦虚的,但她家母上大人,那真不是寻常思维。
走回阙梅苑,她径自跟去了主屋,吃了凉茶问起太原的父亲情况,“娘,爹爹年关前会回京的吧?”
“你爹信里没说,但八成是要的。”
何青蔓不妨女儿突然问这个,抿了抿茶笑:“咱们都在这,你爹不过来,孤家寡人的过年太可怜了。”
“那说不准爹爹派人来接咱们呢?”顾绮年随口接话。
“傻闺女,路途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