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过人的,否则也不可能得大嫂重用。
顾锦年自不想被对方揣测出自己来意回头去高密,止了话就离开,等走远些却又停下。
她看着茼蒿消失在阙梅苑门口的身影,喃喃道:“送个荔枝而已,竟是让她亲自跑来,可见大嫂和母亲对九妹的重视,唉。”
书绘安静的举着纸伞走在后面,对此不置可否。
可走了小段路,她眼尖的瞧见不远处有小厮抬箱捧盒的往西边去,忙提醒主子。
顾锦年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人群,毫不意外的开口:“早听说二婶要给五姐另外安置嫁妆,没想到是真的。”
“二夫人对五小姐可真好。”
“五姐不是她生的,能有什么好?”
听到婢子嘀咕,顾锦年漠然的笑了笑“二婶是拿了杨家的钱财必须将派头摆足,否则你当她乐意做这事?现在为个庶女如此兴师动众,也不怕到时候三姐和四姐看了跟她抱怨。”
站在外面,迎面的就是热气,她亦不爱看热闹,带着随从径自往琉园而去。
就当二婶真的中饱si囊,那与自己何干?
这侯府里的事,顾锦年看得透彻,只是从不表示而已。
冰镇过的荔枝,剥了皮摆在水晶梅hua碟里,如明珠般晶莹剔透,分外y一u人。
顾锦年没多会就吃了大半碟。
因为顾锦年的来访,她没有继续午睡,只半躺着靠在铺了凉席的炕上,手中执着前些时日在外买的话本览阅,姿态十分惬意。
银娟过来将剥好的荔枝添进碟中,望着自家主子,终是开口:“小姐,听蓝苏说您昨夜睡得并不好,今儿起得又早,可要再歇会?”
“你是想问六姐过来都说了些什么吧?”
顾锦年抬头,眯着眸子笑着打趣道:“银娟你每次想问什么,就总要先扯个话题,然后绕啊绕啊的半天才能到主题上。”
闻者脸颊顿红,悻悻然的接话:“奴婢只是担心您。”
“我知道你好意,担心我被六姐给欺负了不是?”
眉眼弯起,她笑得分外明艳。神se亦带着轻快的俏皮“放心,你家小姐我像是那么容易被欺负去的吗?六姐她是瞒着大伯母过来的,顶多就是女儿家的小心思,没什么大碍。”
许是荔枝很可口,又或是话本很有趣,顾绮年的心情丝毫没被顾锦年影响。
银娟还就担心这个,要知道上回眼前人故意让东萍去世子夫人那边传了那些话,无疑是给长房落下了表里不一的形象。六小姐是世子夫人的亲闺女,母女同心。自家小姐si下埋怨对方母亲,哪怕她平时教养再好,但谁能说心底不记恨的?
方才特地屏退左右。她与蓝苏本想侯在廊外,但被六小姐带来的书绘愣是拽到了旁处,什么都没听到,能不担忧吗?
“真的没事吗?小姐您虽然不在意,但总是由得旁人说都无所谓的模样。有时候口头上难免就吃亏。”
顾锦年见她愁眉不展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郑重的点头重复:“真的没事,她们爱怎么说怎么想都是人家的事,我如果都要计较,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顺话捻起枚荔枝塞到口中。感受着冰凉与甜味充盈着感官,直觉得沁凉舒心,转头又翻页读起后文。
待等将核吐到旁边的盘里。瞥见银娟仍是拿着不放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顾绮年不由乐了“ru娘这几日不在,你就成念念叨叨的了?好银娟,真没事。你下去做事吧。”
“那奴婢再去替小姐剥荔枝。”
顾绮年却伸手制止“不必了。吃太多凉的也不好。”顿了顿,复问道:“多了,有给哥哥那边送去吗?”
“原是要送的,但茼蒿姐姐说咱们少爷与常少爷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