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显得宽大空旷。
转身时,看不清容颜,但顾绮年知道那是他。
也知道他在笑,很释然的样子。
石桌上,摆着两只酒杯壶酒。她见他亲手斟满,一杯缓缓的扫在地上,双chun一张一合,听不清在说什么。
顾绮年过不去,浑身却如置冰窖,生出种莫名的恐惧。
他举着另外一杯,送至chun角,顿了顿望了眼高空,闭眼饮下。
似乎有很多人在接近,脚步嘈杂。
顾绮年看到有人上前搬他
再次睁眼,五更天,已经破晓。
清晨的光特别温和,并不炽热,光束落在光可鉴人的石砖上,能看到飞舞的尘埃。
许是开了窗又挑起了帐子,这回她没再出汗。
就是眸角涩涩。
顾绮年却还是抬手一向额头,叹了口气怀疑自己是否病了。
按照正常的思维,她总觉得母亲言过其实,那个少年本就是个不相干的人,现在却为他两次梦醒。
终究是被娘亲念得心忧了吧?
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却是对他身份的好奇思索。
多数时,醒后她是不记得梦中情境的,但现在仿佛历历在目。
眨了眨眼,想起昨晚那两莫名其妙的梦,很是无力的翻了个身。
搅得她心很烦。
虽说相较平时,天se早了些,但她还是觉得起chuang。
不敢再睡,害怕再诡异的梦到那个人。
穿了鞋对外唤人,让人送来热水沐浴。
等到收拾妥当,全身清爽,顾绮年走到厅堂等母亲用早膳。
时间有些早,去大厨那领早膳的婢子还没回来。
她就坐着喝清水,脑海里却总挥不去梦里他倒下时的那个画面,鲜红的液体滴落在纤尘不染的衣衫上,若梅花的骨朵渐渐绽放,妖娆夺目。
平白的让人揪心,揪得xi一ng口犯闷。
搁下了茶杯,顾绮年在心中暗恼,怎么与自己有关的事她梦不到,偏生梦见个毫无关系的人?
然又联想到前半夜的梦,他对自己道歉后离开时的脚步,似踩在她心尖上般,轻轻柔柔的,就是让人觉得压抑。
顾绮年彻底乱了心神。
让她回神的,是絮柳。
她带了丫环碧草来到门外,见到屋里有人忙迎进去,殷切道:“九小姐,您早。”
“早。”
她跟娘都不太喜欢眼前人,故而神se恹恹提不起什么精神。
絮柳却是个多话的,问她怎么这样早起又望向主屋说着关心夫人的话。
顾绮年淡淡的看着她。
絮柳是不能在厅堂用饭的,而她的身份本是该为母亲布菜,可惜娘不喜欢对方在眼前晃悠,每回都让人将她挡在门外。
顾绮年知眼前人柳骨子里有几分张狂,她对娘亲伏低做小时也看得出其眸底那几分藏不住的不情愿。
但生活就是这样,有人演戏有人看戏。
不触犯什么,就无需点破。
次次被拒,仍旧次次到来。
因知道对方心高气傲,顾绮年原以为坚持不了多久,但没想着现在还刻意早起了来厅堂等候,这是算准了娘亲来后不好将她直接赶出去吗?
不由就拧了拧眉,她亦不喜欢吃饭时有陌生人在。
诚如娘亲来厅堂时不带东萍和西枝是同个道理。
“九小姐,听说您昨儿去公主府了,可是了不起。”
听这奉承话,顾绮年斜眸睨过去,并不掩饰那份不喜,“是大伯母带我过去的,六姐c八姐c十妹妹都去了。”
“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