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这样危机,真不能怪自己要偏倒。
毕竟,九小姐的话,粱管事还真不能说对方在做假。
四夫人他们,过去就没从这些铺子上捞的好处,真变卖了到手头的银子却不小,说不定还真的就
他再不胡思乱想,随着众位掌柜下跪,还磕了个响头,求道:“奴才糊涂,还请九小姐收回变卖铺子的主意,奴才们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那,还请小姐再给奴才们一个机会。”
顾绮年表情纹丝不动,却看向旁边的母亲,很天真无措的歪头问道:“娘,要给吗?”
“夫人开恩。”
众掌柜忙将视线转向四夫人,暗道您怎么也都是成年人,思想得比九小姐成熟些吧?断不能让她胡闹啊!
这时候,却是谁都没反应过来,连个明确的错都没揪出来,甚至都还没承认背叛四房投向二夫人,就已经再求开恩了。
何青蔓被闹醒,不耐道:“真是聒噪!”
堂内的人就不敢再出声,都意识到过去那位和蔼的四夫人变了,心中更是忐忑。
“娘,女儿问您话呢,要不要将铺子给变卖了?反正也不赚钱。”
九小姐的声音,很脆亮,又带着几分懦软,像是在撒娇。
何青蔓很不在状态的问了句“什么”,顾绮年就重复了遍。
她就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铺子都给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顾绮年就拖长了调“哦”了声。
众位掌柜不停求情,粱管事也不断磕头,念着“冒犯c该死”等词。
顾绮年好半天没有说话。
半晌,她将茶盏搁下,堂中瞬时鸦雀无声。
“有道是疑人不用,你们连替谁办事c主子是谁心中都没数,我哪里还敢再用?”
在他们纷纷畏惧又乞求的目光下,顾绮年望着主掌柜身后的几人,“你们到前头来。”
“小的们见过九小姐。”
这是各家铺子上的副掌柜。
在他们摇颤不已的动作下,顾绮年笑道,“你们和各位大掌柜都是合作过多年了,从今儿起,铺子上的副掌柜提为主掌柜,而你们就好好辅佐他们经营铺子。如若表现得好,就可能恢复你们的职位,若是不好,许是连留下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可别说小姐我不留情面,听明白了吗?”
那些个副掌柜自然是感激涕零,纷纷磕头表以忠心。
而先前得意嚣张回答问题的掌柜则个个苦色,心里除了懊悔还是懊悔,面上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粱管事被她这番指令给吓倒在了原地,二夫人给的好处有限,每次都知分给各个掌柜,哪里会有副掌柜的便宜?
现在九小姐让副掌柜主事,那些人平日就总被压制着,现在还不翻了天?肯定是要揪着自己和各大掌柜不肯放,说不定等会就纷纷高密示忠,今后哪还有自己的地位?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错估了眼前的九小姐,她看似随性胡闹,却早就有了她的思路和门道!
粱管事张口想说些什么,就听那清脆而果决的声音又传入耳中,“至于你,粱管事,以后就不必再当差了。我的身边,可用不着你,各大铺子往后的帐也不用先汇总到你手里,他们直接交给我就是。”
“小姐,九小姐,求您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顾绮年看也不看他,冷道:“这些年你跟着谁,就找你真正的主子去,我这用不起你!”
等打发走众人,顾绮年就同何氏抱怨,“娘,您可真会偷懒。”
将匣子递还了回去。
何青蔓笑,“怎么不将铺子真的给变卖了,我听你说的挺有理的。”
顾绮年忙回:“这是外祖母给娘的嫁妆,我替您守着还来不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