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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不去见知府大人和顾夫人,而只被带到顾小姐身前就是最容易蒙混过关的。
但现在,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少女是谁?怎么可能是那样优雅得跟仕女册里走出来的顾小姐是同一人?
江红叶满心疑惑。
顾绮年却不跟她磨叽,看向银娟。
后者就取了开水大壶缓缓走过去,边盯着紧张不安的江红叶边道:“原来你不喜欢用茶杯,那我就直接用壶伺候你。”
看着细长的壶嘴,江红叶双眼睁大,不停摇头。
她终于知道顾小姐的手段了。
这水若是进了口,怕是连嗓子都保不住!
她大惊,这比烫手心还要残忍,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法子?
“顾c顾小姐,您派人去明澄湖找,肯定在水里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挚的望着顾绮年,脸上尽是诚恳,卑微无声的乞求着。
“江红叶,你我之前虽没打过什么交道,但你来顾府的目的我很清楚。怎么说李莲都是你表姐,同个屋檐下处了那么多年,你对她就只有算计?”
顾绮年冷笑,讽刺着接道:“见李莲没有价值就踩在脚下肆意欺凌,以为她攀上了我们家就立即追了过来。你这种逢高踩低的性子,连亲人都不计,比她更惹人憎恶!
江红叶,你刚刚的话我一个字都没信。丢在了明澄湖里?呵,你可真是聪明,选了咱们曲阳县的城心湖,它大大小小可不止三十处分流,你让我去派人去找?
我母亲不屑将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本小姐也懒得与你多费唇舌,你看是自觉呢?还是我让人助你一把?”
银娟就弯了身子,一手捏住她不停摇摆的下巴,一手就拿水壶慢慢凑近。
“顾小姐,你仗势欺人!”
银娟动作不止。
顾绮年不以为然,浅笑着反问道:“我就是仗势欺你,你又待如何?”
江红叶语塞,眼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壶嘴,细小的壶口,好似下一刻就要流出水来,心底就布满了死亡的恐惧。
她唇边的烫麻感尚未完全消去,左手背上更是刺心的疼。
如果c如果这热水淋到自己的脸上?
江红叶不敢想象,脱口就嚷道:“顾小姐,我说,我都说。是c是范太太取了走,东西都在她手里!”
终于吐出了实话。
顾绮年挥手,两婆子就松了手,银娟将茶壶递给一人,让她们退下。
“且细说说。”
没有了那慎人的热水壶,江红叶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方有了几分血色。
她知晓面前的已不是认知中所谓好糊弄的善良主,不敢再甩花招,如实答道:“其实,我与范太太一直都有往来,约莫二十来日前,她的贴身侍婢彩鸳来文水县找到我家,说是打听点事。”
“打听当年我父亲和范师爷宿在你家的事?”
江红叶小心翼翼的觑了她眼,点点头:“是的。因为早几日阿莲表姐莫名其妙的从京城回来,我们全家都没想到她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且还带了不少银钱回来。
她摆着城里小姐的谱,让我阿爹和娘对先前她去京城的行踪保密,也不能对外谈和她有关的事,说将来等她过上了好日子自然不会忘记咱们。我爹想着她的承诺,就推了范太太的好处,没将事说与外人听。”
“然后你说给了她们听。”
这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陈述。
江红叶就看着自己脚上绣鞋上的花样,极轻的“嗯”了声。
“范太太的婢女找到我,塞了我好些东西还保证说绝不对外道是从我这得知的,我就心动了。”
顾绮年嗤笑出声,“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