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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因为一个师爷放弃大好前程。

    父亲就放了他一条生路,而范师爷因近几年再无府衙聘他,在家中靠着祖上家产度日,倒也安分。

    不过,母亲告诉她,其实范师爷总怀疑父亲贪污,听说私下还想找证据。

    他是存了分不甘的,无论是抓把柄要挟还是讨好奉承,范师爷都想再回衙里继续做事。

    表面君子背后小人,说得大抵就是他这种人。

    顾绮年私下和娘说让父亲跟他相处时留心些,别走太近着了道。父亲正好听见,她就被教训了一顿,说自己是不相信他。

    故而,两家虽表面往来如友,私下却颇多恩怨。

    顾绮年还是小看了人心。

    她不敢想象,若爹娘还是从前的性子,面对李莲日日的逼迫和所谓的“人证物证”,会不会真的妥协认下他们母子。

    范师爷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喊别人亲爹?

    必定是能从中有所得。

    烛焰明亮,顾绮年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将银针搁在旁边,她单手撑着几面欲起身唤侍女进来洗漱,屋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c小姐。”

    是蓝苏的声音。

    来人匆匆进屋欠了身,着急道:“小姐,东院那出事了,莲姑娘的孩子好像要不行了。”

    “她又闹什么?”

    顾绮年蹙了蹙眉,三天两头的就拿孩子博同情,无休止了吗?

    何况,已经送去了明矾,她现在该信心十足的等着滴血验亲,难道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

    见主子不信,蓝苏喘气急道:“小姐,这回是真的,那孩子真的不行了。

    是珠儿亲自去通知的老爷夫人,说孩子已经没了气息,但莲姑娘认定了孩子只是重病没有死,还令红叶姑娘赶紧出府请大夫去。”

    “怎么会这样?”

    听到不是玩笑,顾绮年亦变了色,紧张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出的事?”

    “谁都不知晓,莲姑娘说是急症,拽着老爷不肯松手,说要验父子关系。”

    “这时候她还想着验亲?”顾绮年眉头更紧。

    蓝苏就点头,答道:“是花容姐姐刚来通传的,说是夫人让您也过去。

    花容姐姐刚私下跟奴婢说莲姑娘怕是疯了,珠儿和红叶姑娘早劝她给孩子请大夫,但就是不肯。她做娘的好似倒并不着急,现在还跪在夫人身前求让老爷认了孩子,说这样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成了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莲姑娘执意要认亲,可花容姐姐说孩子八成是没救的,嘴角耳朵边都是血,脸都歪曲了泛着青呢。”

    听说爹娘都在东院那,顾绮年心知事情严重,就急急赶了过去。

    只是心底还有些困惑。

    李莲舍得用孩子使苦肉计,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爹娘都是极精明的人,若孩子的症状是假装的,就闹不成轩然大波,亦不会特地守在那还命花容来请自己。

    可见是大事。

    那为何李莲不紧张,还尽想着验亲?

    无论怎样,这里是顾府,真闹出人命是大事,绝对不能不明不白。

    她赶到的时候,东厢房的庭院里站了好些个婢女婆子,都挤着脑袋往灯亮如昼的屋里看着。

    银娟干咳两声,众人就散到了边上。

    顾绮年刚走到门外的廊下,就听到“哐当”一声,是铜盆砸地的声音。

    李莲沙哑且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不c不可能的,怎么会不相融?”

    “李莲,你想滴血验亲已如你所愿,可见孩子并不是我家老爷的。你若再敢纠缠折腾,就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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