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
没多久,顾正与何青蔓生了个儿子,家庭幸福。
顾家那些兄弟的逐鹿中,没有顾正;顾家后来的家主,自也不是他。
他经营着自己的公司,搬到了属于他们夫妻的小别墅里,生活依旧富裕,但没有迫人的压力,生活充实而轻松。
懂得了,何为知足。
两年前,二人去天堂墓园祭奠早夭的女儿,回家的高架上出了车祸。
再次醒来,就到了史无记载的天庆皇朝,建炎十二年。
成了一对同名夫妻。
有儿有女,家庭和睦。
何青蔓特别喜欢女儿顾绮年,总觉得这是上天对他们夫妻的恩赐,给他们弥补的机会,故而简直是疼到了骨子里。
只是,封建思想害人,她无比痛恨。
两人便将调教儿女作为人生重任,慢慢的改变他们的思维,做人不能墨守陈规。
尤其是女人,可以将终身托付给男人,却不能只懂得依附。
任何环境下,都要有自保的能力。
三年不到的时间,小有成效,却不显著。
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只是现在,突然被要求回京。
两夫妻都是有见识的人,上辈子的家族内斗已经斗得身心疲惫,且早就喜欢上了这种单门独户的自由。
现如今回到族中,公婆妯娌c三姑六婆,何青蔓想想就头疼。
再说,她的教女计划还没有完毕。
这回了京,怎么说都得扮贤夫人乖小姐吧?
侯府里人多眼杂,哪比得上这里自在?
她的脸色渐渐拉了下来,却也明白不能不顾何老夫人,怎么说都是这身子的亲娘,必须得回去。
只不过,在丈夫面前,她有属于自己任性和骄纵的权力。
何青蔓搂着丈夫的脖子,将不情愿写在脸上。
顾正即大手揽进她的腰际,贴耳呢喃道:“老婆,你先带着孩子们回京。太原府这左右还有半年就到了任期,我有预感,这次会调去做京官,那里才是你老公我的用武之地。”
“话是这么说,且先将车房给办了!”
何青蔓扭了扭身子,调笑着撒娇道:“听说古人最喜欢热闹了,不说三代同堂,就是五代同堂的家族都多了去,那么多人口,我可真受不住。”
“我知道,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是远了亲近了臭。咱这不还没回侯府吗?别受上辈子影响,说不准家里好着呢。”顾正宽慰起妻子。
“呸,你拿这话唬南儿去,我才不信呢。”
顾南华以前是听从父命,现今是推崇父命,对亲爹的感情已经从敬重上升到了钦佩的地步,更是将顾正的话当做真理。
何青蔓从他身上下来,别嘴道:“要真是念着这家子,以前能不管不顾?若非你文水县治灾有功入了皇上的眼,怕是他们都给忘了还有咱们。顾正,就拿你那胞兄顾瑞来说,当年那样算计了自己手足,能是什么好东西?”
何青蔓和顾正这对夫妻可不是吃素的,早在到了这朝代初就摸清了自身在京中的各大家庭关系及人脉。
而稍稍打听下,就能知道当初的顾正在翰林院因弄污经籍而受上级责罚和不喜的缘故,便是胞兄顾瑞背地里使的小手段。
翰林院里的官僚便觉得他不稳重,难胜大任。
而以前的何青蔓亦是个老实人,因妯娌顾二夫人林氏演了出亲情牌,就没心眼的将自己手里的铺子庄子托付给她打理了。
思及这个,她就来气。
“不成,我还是得回去,属于我们家的东西可不能留给别人,我还正嫌咱们绮年以后的嫁妆不够丰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