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学界的背书,蓝田马上向江苏省卫生厅申请报批。角膜移植属于第二类医疗技术,干细胞操作也有伦理争议,按例需要先申报,好在资料都是现成的,又有学界大牛们的集体背书,这一关打通就只是个时间问题,蓝田专门从当地医院挖了个人过来处理这些政府关系。
至此,学界的审核暂告段落,种种商业运作正式启动,成立资产公司,整理股份结构,成立合资公司,投资申报民营医院,找苏州市政府要地要优惠,找银行谈贷款,找学校谈合作,之前接触过的投资人现在一个个正式谈过来一大群人涌上来,将蓝田彻底淹没,一周100小时工作真是轻的。
还好,李爱之是资本运作的好手,条条框框门儿清;而方老板手下的团队之前一直憋着一口气要在中国开医院,虽然实战受阻,但演习经验极其丰富,一个班子拉过来,全部顶上。
蓝田之前虽然也算是大老板,这些年过手的经费以千万计,但毕竟没见过这种阵仗。
如果一切都顺利,再过几年,他就能发财当财主,功成名就悬壶济世,实现多年梦想。说不开心,自然是骗人的,要说有多激动,其实也是骗人的。从实验出现重大突破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着这一天,这么多年的准备,仿佛是必须的命运。如果得不到,会惶恐难安,有如人生失败,而真正得到了,也不过是:好吧,就这样了。
蓝田忽然可以理解方风雷,即使有权势有名望也不过如此,无法骄傲自满得意洋洋,反而一睁开眼睛都是责任。蓝田常常在清晨梦醒时分想起徐知着,过去的种种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了偷情般诱人的色彩想起古铜色的肌肤与温柔的嘴唇,像宝石一样美丽闪亮的眼睛和结实柔韧的腰,想起轻柔的吻和暖人的情话,那些消魂蚀骨的情和欲。
只可惜,我的意中人,是个大英雄。
虽然台面下的工夫早已被家族的长辈们靠无数饭局和庞大的人脉网做足,但苏州毕竟是一个各项规章制度分明的地方。蓝田想免费拿地,用科研的名义办低息贷款c做减税,想快点拿执照还有很多环节要一步步走下来。
蓝田坐在政府牵头的讨论会上回答各种的问题,起初,话题集中在医疗前景和各种优惠政策的申请资格上,会到中途,终于有人开始提及那个名字:徐知着。
“听说,蓝先生之前,遭遇过一次车祸。而且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除这种风险。”此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猴子和门口站岗的小兵。
“是的。”蓝田仔细辨认了一下对方的脸,认出是银行信贷部的一位主任。
学者们审项目不会问人身安全问题,但银行批贷款,风控却是不得不问一声的:万一我把钱贷给你,你嘎嘣挂了怎么办?到时候大梁谁来顶,我会不会血本无归?
“这是一个成熟的项目,我们已经申请了完整的专利,所以理论上,即使我有什么意外,我们的团队也可以保证至少把目前的局面维持下去。”蓝田字斟句酌,能搞到贷款自然比借债好,借债又比引入投资人要好,他手上的股份本来就不多,为了保证控制力,一点也不想分出去。现在徐知着闹得所有的私募基金都不想借钱给他,只能把宝全押在国有银行身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可能有没有您在会是一个样,即使当前不会出很大的岔子,但这个项目以后的成长性还是会受影响。”
“我们已经分手了。”蓝田补充道:“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可是”对方显然有些意外,又回头看了一眼。
“徐先生是一位非常负责任的人,所以即使我和他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再保护我一阵子,以防万一。而我也相信他的战友们,相信这个国家的安全力量,足可以保护好我。”蓝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