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监亲自出马,身后跟两个首席发型师,三个人埋头讨论,勾勾画画,银晃晃的剪子在徐知着头上脸上比来比去,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徐知着被这么大的架式震到,警惕地:“你们给我推个平头就成了。”
“闭嘴!”si一n吴怒目而视,一脸的痛心疾首。平头,他居然说平头另外两位发型师小声嘀咕,满脸的惨不忍睹。
徐知着被这三人联手一吓,又给吓了回去。
“真漂亮!”si一n吴托着徐知着的下巴左右欣赏,满心陶醉:“帅!”
徐知着满腹狐疑地看向蓝田,这这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徐知着实在是生得英俊,五官精致清晰,却难得的不见一丝阴柔,十年行伍的风霜雪剑恰到好处的磨砺了他的容颜,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军人的利落英气。英俊而沉稳,有种诱人凝望,却又禁欲的美。
吴总监怎么着也是纽约第五大道练出来的,不是涩谷西门町混出来的,眼光奇准,审美刚硬,就算不卖蓝田的面子,也得对自己的手艺负责。徐知着只觉得眼花缭乱,人来人走,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一声:“好了!”
si一n吴把镜子让出来,徐知着左右看了看,伸手挠了挠头,满意的笑了:“挺好,挺凉快。”
吴总监一头栽到了地上。
徐知着站起身,正对上蓝田专注凝视地眼神。
蓝田喜欢指手划脚,被吴总监一脚踢到了大门口蹲着,听到那声“好了”匆忙过来,却愣在了半路上。
帅有很多种,有些如山巅奇石,越是经风历雨越显雄奇;而有些如水下美玉,需要摩挲温养方显光泽。
徐知着是后一种。
被蓝田捧在手心里养了三个月,终日好吃好喝供着,饮食健康,生活有规律,再加上老吴的专业妙手就像一块璞玉在水磨中洒上最后一把金钢砂,开光了。
蓝田慢慢走近,隔着镜子凝望。
徐知着笑着与他招手,眉如折剑,斜飞入鬓,眼若秋水,焕彩生光。
过了片刻,蓝田冲si一n吴笑了笑:“你说得对,老吴,我后悔了。”
“让你过来了吗?滚远点。”吴总监白过去一眼,拎起毛刷清扫徐知着脖子里的碎发,扫到颈后时随手翻看了一下标签,轻声笑道:“衣服他送的?”
徐知着一愣。
“给你做饭了吧?”
徐知着脸红了。
“唱歌给你听了吗?”
“没有!”徐知着连忙否认。
“唔?就没给你吹个小曲儿什么的?”吴总监挑眉看向蓝田:“怎么着?还没出全力?”
蓝田无奈:“我最近可没得罪你。”
“你少装无辜。”si一n吴巴住徐知着的肩膀:“我跟你说,这人坏透了,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反正这小子有的是钱,有的是花招,给你吃就吃,给你穿就穿,可别觉得是欠了他的,那是他自个乐意,你这叫赏脸。”
徐知着听这话越说越不对了,连忙打断:“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唉。”si一n吴摇头:“你这人心太善,你完了。”
“来来,乖徒弟,过来。”蓝田招手:“别让这坏种把你给教坏了。”
“去你妈的!”si一n吴失笑:“赶紧滚,影响老子做生意。”
蓝田原本是打算找si一n吴拉个皮条,顺便帮徐知着换个发型,可没想到顺便顺出了大惊喜,计划全乱。马上打道回府,取消了在外面吃饭的原计划,并且心中默默发誓,在徐知着发型长坏,眉角的杂毛长全之前都不把这哥们往人堆里带。
晚上,徐知着懵懂无知,毫无心事地大口吃饭。
蓝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