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边:“我祝你武运昌隆。”
蓝田微微收紧了手臂,被拥在怀里的身体火热而强健,即使隔着两层布料也能感觉到肌肉的纹理与力度。
许久,蓝田听到一声略带哽咽地谢谢。
蓝田低下头,鼻尖蹭过徐知着干净的脖颈,极为不舍地放开了他。
第二天早上醒来,蓝田发现自家厅里站着一位英武的军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徐知着穿陆军常服,也是最后一次。松枝绿的布料妥贴的裹束住他的身体,显出完美的轮廓,肩上两杠一星,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蓝田呆呆看着他,总觉得“丰神俊朗”这四个字就是为他而设的,这个成语的存在就是为了配衬这一身英气而来。
徐知着看着他微笑:“陪我去办点事?”
“好啊!”蓝田脱口而出,连备忘录都忘了看,十成十昏君一枚。
对徐知着的处理结果其实早就发下来了,也早有人通知过他到哪里办手续,但徐知着不想面对,也就搁了下来,反正天上战况已明,地下这一枚弃子的私事已经没有人操心。
蓝田把人送到地方,才发现陆臻也到了。徐知着走过去拥抱他,笑容柔和:“我一个人害怕,你们给我壮壮胆。”
陆臻没吭声,眼泪直接滚了出来。
这个大院没有明显的标牌,门口站着两名持枪哨兵。血红的大字立在一旁: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徐知着扶着陆臻走到门卫处,又兀自改了主意,捉着陆臻的手臂把他推开,孤身一人登记好军官证走了进去。
那日天色阴沉,浓云在头顶翻滚。陆臻站在车边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呛得不住咳嗽。蓝田几次想提醒他别抽了,吸烟有害健康,又顾及到他心情烦躁,强忍了下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徐知着从院内慢慢走出来,一身军装除去了领花和肩章,光秃秃的刺目,有如。他像是十分羞耻,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陆臻和蓝田同时冲了出去。蓝田落后一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陆臻的袖子,喝问道:“你能陪他多久?”
陆臻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蓝田把陆臻拉到身后:“让我来,我能陪他很久。”
陆臻一时没反应过来,蓝田已经跑过狭窄的街道,冲过去抱住了徐知着。
徐知着全身发抖,把脸埋在蓝田胸口,在院门外跪了下去,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蓝田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也跟着单膝跪下,解开风衣的扣子把人兜头罩住。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一声极为压抑的哭声,温热的液体渐渐浸润了他的胸膛。这是蓝田第一次听到徐知着哭,却没有看见;后来还见过一次,却是宁愿不见。
陆臻站在马路对面看得目瞪口呆,车辆与行人在他眼前闪过,只有不远处那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凝固在这阴云蔽日的天幕下。
徐知着痛快哭了一场,情绪终于平静下来。陆臻脸上阴晴不定,小声安顿好徐知着,让他在车上等着,回手揪住蓝田的衣领把人拖进一条窄巷。蓝田满心无奈,这群当兵的怎么都这么暴力?
不过,还好,陆臻到底还念着些交情,只是把他“按”到了墙上,下手温柔了许多。
“我说过让你别招他!”陆臻气急败坏。
“我没招他。”蓝田满不在乎地笑:“我是真心喜欢他。”
陆臻半张着嘴瞪他,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蓝田伸手把他的下巴托回去:“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他这样的。”
“他是直的。”陆臻暴躁了。
“噢,那你这是担心我?怕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蓝田揶揄道。
陆臻愣住,想了片刻嘲道:“你还用人担心?”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