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
“那,陈侯爷还会回来吗?”黛玉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心揪得紧紧的。
“哀家不知,”肖容摇了摇头,“这些日子皇儿为了这事也烦恼,皇后也愁眉苦脸的,哀家便更加不敢过问了。如今哀家老了,能做的便是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黛玉低着头,心里一起一落,仿若找不到方向。一想到那人再也回不来了,便觉得自己当日太过无情,用那般言语伤人,如今兴许一辈子都不能给他道歉了。心里一阵阵的发紧,似是喘不过气来。
肖容看着黛玉的反应,便知道黛玉并不是完全对陈家那小子无意。没准人家小子早已进了她的心里,只是她自己未曾发觉,亦或是不敢承认罢了。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心,日后陈佳那小子平安回来,二人修成正果,便了了自己最后这心事了。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战事起起落落,牵动着大元天下百姓的心,亦让黛玉整日里提着一颗心。
终于,在二人离别了一年后,黛玉终于决定写一封信过去,只有几个字“君若归来,妾便于归。”
信送出去了很久,黛玉每日里都在数着日子等着回信,可是等来的一封封战报中,并没有等来那人的回信。她想,兴许是战事太忙了,亦或是那封信根本没有到那人的手上,亦或是他已经收回了那颗心。
虽然每日琢磨,日日担忧,黛玉却最终决定等陈墨阳回来。她想当面确定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曾经失去过一次,这次,她不想再放弃了。
建元十二年的秋天,秋风起,百花谢。虫鸟归穴居,万物始凋零。
已经有三个月未曾受到战报了,连皇帝亲自派出去的使臣都没有回音。没有人知道前方的情况,只知道最后一封战报上写着,这将是最后一场征战,也是最壮烈的一场战斗。
“母后,他会回来的,是吗?”
黛玉靠在肖容的腿上,两人坐在花厅里看着外间。
肖容伸手抚着黛玉的发顶,眼中亦是带着担忧。古今多少名将都难道马革裹尸的下场,所以陈墨阳,她不敢确定。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玉儿,人这一生要经历很多人和事,这些都难逃一个缘字。所以若是无缘,便只能坦然放手。”
黛玉蒙着头,未曾说话。她知道,母后这意思便是要让自己准备好让那人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可是,可是谈何容易?
就在紧张的三月之后,西疆终于传来了捷报。最后一战,双方相战于蒙山脚下,以三十万精兵对西突厥三十万铁骑,一场恶战后,终于用滚石之计将突厥的大败。突厥人终于被赶出了大元的国土。
只不过随着捷报而来的还有一封信,是陈墨阳写给皇帝的。心中说明西突厥乃是西疆隐患,他希望能乘胜追击,直入突厥王庭,最起码要让突厥人在三十年以内再无力攻打大元。所以陈墨阳在蒙山一战后,便领着十万大军追击突厥人。而据西疆守将禀明,他们已经与陈墨阳失去联系半个月了,而此时西疆正是苦寒之时,到处一片白雪茫茫,很多地方积雪很深。他们派出去寻找的人很多迷了路,只好无功而返。
“胡闹,简直胡闹。他怎么便这般不稳重。“皇后哭红了眼。
皇帝坐在坤宁宫中,脸上已是愁色。浓黑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原本墨黑的发已经染了几根银丝。他是明白陈墨阳的决定的,西突厥从太祖时候起一直便是心腹大患,这么多年来屡犯边境,烧杀抢掠,扰的名不聊生。若是能趁此机会重击突厥人,日后大元才有喘息的机会,才能让国力更加强盛。可是他也知道在这茫茫大雪的草原上,消失的军队只怕凶多吉少。
他伸手牵着爱妻的手,紧紧的握着,安抚着自己的妻子,“梓潼,放心吧,他一向都是有办法的。你要相信他。”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