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多隆草原东缘,新安镇数十里外,一个车队缓缓行驶在草原上,车队两旁,十几位衣衫破碎的武士骑在马上,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脸上写满憔悴。
车队中央的一辆马车,左慈躺在车厢里,脸色苍白,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此刻他正拿着一把弓,不停摩挲着。
几天前,他们的车队遭到乌伦马贼的袭击,乌伦人这次不但派出了一百多人的骑兵队,而且还有两位金雕武士助阵。
一番恶战,镖团死了七个弟兄,左慈险些丧命,若非马萨和马悍重创了两只金雕,乌伦马贼逃走,镖团的伤亡可能更惨重。
马萨策马来到马车前,掀开帘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禁感慨万千,轻声安慰道:“少东家,今夜我们在新安镇休整,我会派人打探子安集的消息的。”
“马萨队长,我们能在新安镇等等银公子吗?”左慈殷切看着马萨问道。
马萨苦笑摇摇头:“少东家,出了新安镇就到冬青城了,这是咱们最后的一段路,丝毫不能大意。我想银公子一定会到城里和我们汇合的。”
两人说话之际,忽然车队前哨的武士发出警告声,马萨心中一惊,策马跑到前方,当看到车队前挡住去路的几人时,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一声怒吼召唤出光铠。
距离车队十几米外,乌伦马贼的大首领,哈雷粗糙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急忙大声喊道:“马萨队长,我是来和你们和解的!”
“和解个鸟,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那是血债!”马悍怒发冲冠,狂吼一声,正待带着兄弟们冲上去,却被马萨队长挡住了。
哈雷舔舔发干的嘴唇,苦笑道:“马萨,马悍,我手下也有不少弟兄死了,谁让咱们是吃这碗饭的呢?”
马萨沉默片刻,警惕问道:“你想怎么和解?”
哈雷见有戏,大喜道:“你们的损失我们会赔偿的,同时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次的目标不是你们的货物,而是左慈公子!左家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想要左公子的命,至于这个人是谁,按照行规我不能告诉你们。”
马萨和车厢中的左慈心中一震,转而想到前几次乌伦人的劫杀,顿时恍然大悟。
哈雷大声道:“马萨队长,今天我向你保证,从今天起,只要在我的地盘上,你的镖团可以畅行无阻,绝不会有人和你们过不去!”
这次不但是马萨,所有镖团兄弟都有点惊讶了,不知道哈雷的话里有几分真。
乌伦部落的马贼算是草原南部比较强大的一支了,控制着柯尔特山脉南麓的大片草原,盛丰镖团这些年没少在乌伦人的手下吃亏。
诚如哈雷所说,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抢劫掠夺是他们的生存方式。可今天是怎么了,乌伦马贼要从良了?
哈雷见马萨众人敌意稍减,小心翼翼策马上前,将一张红晶卡递给马萨:“这是十万两银子,算是我们的一些心意,马萨队长,左慈公子,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们能包涵,谁让我们是吃这碗饭的呢!”
哈雷苦笑摇摇头,一声唿哨,带着手下飞奔而去,片刻消失在草原上。
回去的路上,哈雷身旁的武士小声嘟囔道:“大首领,给他们十万两银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们还折损了一只金雕呢!”
哈雷眼睛一瞪,怒声道:“你懂什么!那个杀神能血洗子安集,追得子晨如丧家之犬,四处躲避。左慈和马萨都是他的朋友,你想过他报复我们的后果吗!”
那位武士吓得脸色惨白,眼前闪过子安集那条鲜血淋漓的大街,大白天的,情不自禁打了几个冷战。
哈雷和手下走后,车队继续前行。马悍忧心忡忡对马萨道:“大哥,是不是乌伦人又耍什么花招?”
马萨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