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伤不能给他们看!”鲁莽肃声道,“明天就是我的大典,牧野家的人肯定会找我麻烦,你也不希望我死的太惨吧?!”
孔秀见鲁莽一脸认真,硬着头皮点点头道:“那,那我试试。”
鲁莽递给针线,坐在茶桌旁,脱了衣服,露出布满伤疤的上身,而后
背后冲着孔秀:“来吧!”
孔秀瞪大眼睛,看着鲁莽脊椎上裂开的那条大缝,喉结翻滚,紧张不已,但还是稳住手脚,走上前,就好像缝衣服一般,将缝衣针从鲁莽翻开的血肉中穿过。
“莽哥,疼吗?”
鲁莽的脸抽搐着,咧嘴一笑,摇摇头:“书呆子,听说过刮骨疗伤的故事吗?”
“刮目疗伤?”
“话说关二爷打仗的时候,肩膀中了毒箭,医师说必须要割去死肉,刮去骨头上的毒才能治愈。二爷听完就脱光了衣服,说来吧,刮吧,疼算个鸟,等老子伤好了,杀光那帮狗日的!”
孔秀敬佩不已,听着鲁莽继续说关二爷,说他如何义薄云天,桃园三结义,温酒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单刀赴会,听得不禁神往。
这家伙从哪本歪书上看到的,我自问饱读诗书,这么个大英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思忖间,孔秀缝合了最后一道缝隙,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偷眼看着鲁莽,发现鲁莽脸色惨白,双拳紧紧攥着,不禁为之动容。
鲁莽挣扎着站起身,穿上衣服,赞赏点点头:“孔秀,手艺不错,里面的人也交给你了。”
孔秀客气点点头,忽然愣住了:“什么里面的人?”
等鲁莽去处理昆仑的血衣时,内室中,就剩下孔秀和昆仑两个人了。
昆仑看着给自己缝伤口的文弱书生,不禁有些惊讶,他故意扭曲着脸,露出森白的牙齿:“你难道不怕我的长相吗?!”
孔秀抬眼,接着将注意力放在伤口上,淡淡道:“以容取人,则失之子羽。你为莽哥盗药负伤,我敬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怕?”
昆仑后面一句话听懂了,露出一丝微笑:“你是个好人。”
孔秀愕然抬头,与昆仑对视一笑。
入夜,鲁莽回来了,不由分说从床上拉起昆仑,让孔秀扶着,又叫来天秀,四人一同走进供奉关公的房间。
“娘,今天你和关二爷做证,我要和昆仑哥和孔秀结拜为异性兄弟!”鲁莽正色道。
天秀讶然,转而欣然点头,看向昆仑和孔秀:“你们呢?”
昆仑自然是点点头。孔秀有些发懵,片刻肃声道:“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孔秀愿意!”
鲁莽大喜,和昆仑,孔秀,跪倒在关公像前,鲁莽举起香火,大声道:“苍天在上,关二爷在上,母亲大人在上,今日,我,鲁莽,第三声的跛霸,在此,和昆仑c孔秀,结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若违此誓,人神共弃,我鲁莽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昆仑和孔秀看着威风凛凛的关二爷,听着鲁莽豪气澎湃的誓言,不由热血沸腾,先后发下誓言,郑重敬香。
鲁莽从祭台上腾出一个空碗,掏出铁刺,蹭的一声在胳膊上划道血口子,那血淅沥沥落在碗中。
昆仑面无表情,接过铁刺,蹭的一声划破手掌,让鲜血流入血碗。
轮到孔秀了,孔秀神情紧张,拿着铁刺,最终一咬牙,一闭眼,猛的将铁刺扎在胳膊上。
鲜血汩汩而下,落入碗中。鲁莽哈哈大笑,拿起碗喝了一大口,然而递给昆仑,昆仑喝罢又递给孔秀。
天秀看着三位热血少年,眼中噙着泪花,哽咽点点头,笑道:“今天是你们的大日子,我让下人准备些酒菜,给你们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