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压住心中激动,轻声对义远潘越说道:“起来说话。”
义远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却发现谢铭舟眼睛已经看向屋内,口中说道:“呵呵,还真是巧,这也是个有缘分的。”
义远问道:“师父,难道你认识他”“你可记得当初我从海外回洛阳,跟你和义真提过的那个周铁手?他后来没有到洛阳找你们吧?”谢铭舟问道。“嗯,没有来找过。”义远想了一下道。
“这小子命中有此一劫,莫非知道我今日要回来?”谢铭舟呵呵一笑道。“师父,我只知道他有此一劫,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你给我讲讲呗。”义远这一世也是年近古稀,但因养生得法,看起来象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可这时说出话来,却活脱脱地是个小孩。
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但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这是中了蛊!蛊毒若是发作三日,必定生机断绝,神仙来了也无救!”“师父,十年前我就看出来他这一劫,什么蛊能在这么久后才发作?”义远又问道。
“巫蛊小道,我却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名堂,不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谢铭舟说罢,伸手对着木老爷子一爪虚抓,接着摊开手掌,掌心处赫然有一只米粒大的红色小虫。
众人齐都想上前观看,谢铭舟真火过处,却把这小虫烧得无影无踪。
不大功夫,木老爷子在担架上“啊”了一声,突然翻身动了动,“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木家几人大惊,连忙围了上去,哪知老爷子竟然自已从担架上跳了下来,朝四处看了一看,一眼就发现了义远,他一步跳下担架,对义远说道:“哎呀潘师傅,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病,真是太感谢你了!”
说罢作了一个揖,感觉不够尊重,又弯腰鞠了一躬。
木泰宁和弟弟木泰和连忙上前扶住他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病也不知道好没好,可别乱动。”
义远也哈哈笑道:“木兄,这回可不是我救你,是我师父救的,你运气好,刚好碰到他老人家回来,不然你可够玄!”
木老爷子这才注意到义远身边的谢铭舟,想要开口道谢,却不知道如何称呼,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谢铭舟道:“当年你也曾叫我几声师父,算是结下了缘分,不过你今生还是难以得道!也罢,我今日就收你做记名弟子,让你在阳世多享几年清福,也算是有个了结。”
木老爷子听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谢铭舟在说些什么,只听到这年青人要收他做记名弟子,但要让他向这年青人磕头拜师,他却拉不下这个脸来,一时之间楞在了那里。
义远反而在一旁着了急,他对木老爷子吼道:“我师父做你祖爷爷都够资格,你还怕磕了这个头?”
谢铭舟微微一笑,这世间什么事情都讲个缘法,若是这周铁手不拜师,他也不会再用术法帮他触动真灵,回忆起前世今生。
木梓风被义远这一声吼,一下清醒过来,他认识义远也有二十多年,知道这人一身傲骨傲气,而且一身功夫,看他现在六十多岁还是四十来岁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是绣花枕头。
“他这师父不管是什么来历,自已拜这个师都不会有坏处。”想到此处,他再也顾不得矜持,一下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师父。
谢铭舟一挥手,把那看热闹的一干人全都移到门外,门也“啪”地一声关了起来,这才对义远说道:“我还有一头坐骑,一名侍女,都是妖修得道,等到僻静处再让他们出来见面。”
谢铭舟在女仙界自在惯了,做事情全凭心意,行走俗世之时也是随心所欲,既不刻意隐藏行踪,也不刻意四处显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管你其他人是什么想法。
先前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