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散漫风萧索c云栈萦纡登剑阁,距离最终之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妄图用极端的邪异把这个大陆带向万劫不复的人已经全部魂飞魄散,连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不会知道这样的人存在过,也许都不会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场惨烈的战斗,对于平民来说,只不过是在纪元七百多年的某一天,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而已。
大燕王国的金陵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距离昔日的繁华似乎还差得太远。明眼人能够发现,金陵城外多了一个巨大的墓园,墓园之中耸立着数十万的墓牌,似乎在默默的诉说着这段刚刚过去的历史。
大人物们总是在临近黄昏的时候来到墓园祭奠,似乎这个时间段和这个墓园代表着很多很多的东西,平民们猜测着,远远的看着,只是大人物们都很随和,不会拿这些平民怎么样。
“都过去啦”马特给墓园中最大的墓碑献上一束花,那墓碑的形状赫然是一把重剑。
“是啊。”朵拉轻柔的蜷坐在墓牌之前:“才过去了一个月,我却总感觉恍若隔世。”
“老秦,你也来拜拜。”慕容云天搂着秦默舞说道:“你姐姐跟了我,你真没意见?”
“混小子,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撼海大主教一脚踹在慕容云天屁股上,慕容云天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我不认为恩师死了我也哭不出来。”阳少被美女院长架着缓缓走上来:“恩师在二十多年前都没死在西门雪寒手中,这些年多困难都过来了,我不信他被摩根杀掉了。”
“阳”瑞拉莉亚轻抚秦默阳的脸颊:“当时我和恩师c父亲一起给三大王国送信,只有我一个人回来恩师和父亲确实已经去了!”
呜呜呜!默涵姐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马特连忙拍拍默涵,把默涵搂在了怀里,这个巨大的墓园是所有人的伤心之地,但是大家依然每天都要来祭拜,说好了要拜上一百日才行。
厘涯轻轻的叹息着,给巨大的墓牌之前点燃了些许之前,控制中传来了悠扬悲伤的长笛声,艾吉尔没有露面,却吹奏起了那动人的音乐。
阳少搂着瑞拉莉亚纤腰的手缓缓松开,而艰难的上前一步,去抚摸那墓牌上的文字,墓牌最上端刻着恩师的雕像,旁边的一座墓上则刻着胖匹夫大笑数钱的雕像,雕像还笑得出来,但是未亡人不能,阳少一字一顿的读着那特殊的墓志铭,声音飘出好远好远。
不要带着眼泪跪在我的墓前,我不再那里,我在你们中间。
我是那强劲的东风,刮过冰海湖的雪原;我是那柔和的细雨,滋润吉纳达罗的麦田;我是那呦呦的鹿鸣,回荡在珈雅山脉的林间;不要带着眼泪跪在我的墓前,我不在那里我是那自由的雄鹰,翱翔在高远的龙骑之巅。
我是那微暖的空气,萦绕在神秘的自然之环。
我是那百炼的刀刃,奏鸣在铸造师协会辉煌的顶端!
不要带着眼泪跪在我的墓前,我不在那里。
我在那美好的,人间!
阳少读罢,人群中传来的哭声更加浓重,而却忽然有一个相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种凝重的悲戚。
“咳咳”那声音从所有人的后面传来:“你们这群小子蛋疼什么呢,不花钱的表演吗?”
“谁呀,尼玛找死啊?”慕容云天一张脸抽抽着转过去,却转而瞬间变成了惊喜:“我擦,尼玛老东西!”
“咳咳咳”两个人影缓缓的走进了墓园:“老子都说了我不在那里,你们悲悲戚戚的哭什么?”
所有人心头不由得涌上一种狂喜而大家一起回了头,曾经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们看到了夕阳辉煌的光芒下,墓园的大门旁倚着一位老人,背着浑身的阔剑c长刀c直钩c弯钺四种武器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