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几个侍卫顿时精神了起来,一个个低着头谦卑道,“属下知,属下”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新月摆摆手,“殿下受伤了,也管不着你们,找个地睡一觉去吧。”
“可这凡家公子?”侍卫犹犹豫豫,唯恐出些什么乱子。
“你是不相信本侧妃?”新月微眯着眼,声调提高了几度,质问道。
“不敢,不敢。”
“还不快去!”
凡卿见那几个侍卫三三两两的走了去,心下暗喜,待新月把门打开,果然看见大哥熟悉的身影。
凡子澜被关在这阴暗狭小的空间里,猛地被外头的光线照了照,一时间只觉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他总算能眯缝着眼睛,却意外的看见了凡卿。
“小妹?”
新月和凡卿两个人很快就把绳子解开了,凡卿搀扶着他小声道,“外头有羽林卫接应,咱们快走。”
外头的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凡卿二人等了好一会儿才挑一个人影稀少的空挡,没命的朝宫外跑去。
“多谢新月姐姐。”
这道浅浅的道谢声顺着春风打着旋飘进了新月耳朵里,她微微一笑。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帮助凡卿了,她为了主子,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凡卿与凡子澜回到侯府时,太阳已经落山。
两老见闺女回来的同时还搀着儿子?
薛氏眼圈有些湿润,“子澜?”
凡子澜抬起头,虚弱笑笑,“让母亲担心了。”
凡修在一旁咳嗽了两声,把凡卿拉到了一边,冲她竖起个大拇指,“闺女,你是怎么办到的?”
“天机不可泄露。”凡卿神秘一笑,伸了个懒腰,嘟囔道,“大哥终于平安回来了,我也能回去消停补个午觉咯。”
多日的疲累和担惊受怕终于能暂时缓解一下,凡卿不老实的在床长来回翻滚,最后还是骑着蚕丝被,就着下午大好的春光,沉沉睡下。
绮罗端着晚膳进来时已是黄昏,因是早春天色还是暗的有些早,府里的各处引路灯都一一点起。
“小姐?”
凡卿恹恹的点点头,她早就醒了。
绮罗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其实按理来说小姐奔波了一天早该饿了,可她又偏偏躲在帐子里没个动静。
“小姐这是怎么了,府内的厨子今日做的菜很是好吃呢,小姐不来尝尝?”
“绮罗,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阿礼。”凡卿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染了风寒的症状。
绮罗走到她身边,伸手敷在了她额头,蓦地喊出了声,“小姐,你发烧了!”
凡卿再度躺了下去,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昏沉沉的,算算与阿礼分开已有月余了,凡家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又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虽不知是谁出手这么大方,但是她总觉得以陆枕窗对她们家的怨恨,定会把这一股子气撒到凡家身上。
如若到时候阿礼和启德帝还没回来,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绮罗,你把灯掌上,我再睡一会儿。”
京城这边风声鹤唳的气氛因着陆枕窗受伤,总算暂时安稳了一些。可陆知礼他们在回途中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
大楚的国都晋安附近相邻忻州,出征的五万大军一举歼灭了蛮族后只余不到两万精兵,日夜兼程却被拦在了忻州城外。
“陛下,这州主紧闭城门是个什么意思?”统帅刘宇侧头问向启德帝,“莫不是已经叛变了吧?”
启德帝眉头紧锁,难得陆枕窗真的要造反,连京城都不让他们回了?
“龟孙子,赶紧把门给你爷爷打开!陛下驾到,你们都敢关门,等爷爷进去把脑袋都给你们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