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话茬,幸灾乐祸道。
陆离听见这闲话,气鼓鼓上前骂道,“闭嘴,凡姐姐也是你能议论的?”而后叉腰对着陆欢欢板着一张脸,“姐,凡姐姐的性命岌岌可危,你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
陆欢欢平时为人嚣张跋扈,这会儿被自己弟弟责备,面子上过不去,但是他说的话又让她无法反驳。她瞪了陆离一眼,“大人的事儿,小孩少管。”
李聘语在一旁小声劝道,“欢欢,你还不如和陛下说这事,这样就算凡卿她出身再高贵,以后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看她以后还怎么在你面前得意。”
她惯会察言观色,拿人当枪使,偏偏还叫人察觉不出。果然,陆欢欢觉得很有道理,连忙走到启德帝身旁,请奏道,“父皇,凡卿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白尽失,您若不将她赐婚给刚才的那个侍卫,恐怕以后她也没脸嫁人了。”
陆疏一怔,堂堂陛下亲封的长乐郡主怎可下嫁给一行宫侍卫,小妹疯了?急忙就欲出言阻止。
刑湛因为凡卿跟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对付,一向见不惯她好,这会也准备掺上一脚。他见势上前一步拉住了陆疏,低声道,“殿下,我们看看陛下怎么说再做打算?您贸然上去,静姝公主岂不是下不来台了?到最后又要恼怒于殿下,伤了兄妹感情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疏被他一拽,犹豫了片刻,终是应下。将视线投到了启德帝面上,准备看他怎么说。
启德帝未想欢欢会突然跟他说起这档子事,不过方才那个戴着他的面具的人是陆知礼,下水救人也是他默许的。知礼怎么也算他皇族后代的世子,地位尊贵,卿丫头与他也算门当户对,只是他若贸然订婚,两个人万一根本不情投意合呢?
而且京城世家联姻都是大事,这样草率决定,他总觉得有些不妥。
刑瑶见启德帝久久不语,心中着急,也跟着上前请奏,“陛下,臣女也觉得静姝公主说的有道理,卿卿虽贵为郡主,可女子的清白不是小事啊。”
她三言两语的就想利用自己的小心机将凡卿嫁给一个低贱的侍卫,可她不知道自己在努力的帮腔,实为促成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子和厌恶的仇人的婚约。
吴南晴一直在旁边冷眼瞧着她们那点龌龊的心思,终是忍不住嘲讽,“刑姑娘长这么大没落过水吧?如果今天掉下去的是你,你是选择为了清白甘愿赴死,还是期待能有一个陌生人将你捞上去?”
说完,她作势就要拉着刑瑶将她扔下湖,言语犀利不减,“来,你在陛下面前说的那么起劲,你就给我试试,如果你跳下去为了清白也不求救,今天我吴南晴这条命就给你了,我陪你死!”说到这,她顿了顿,一双美目满是嘲讽,“你若没这个胆量,又凭什么让卿卿嫁给那个侍卫?”
“你,你松开我!你疯了么!”刑瑶被她大力拽着拼死挣扎,一张脸吓的惨白,“明明是凡卿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凭什么要我跳下去?吴南晴,你别仗着你是吴国公的嫡女就能在陛下面前这么放肆!”
刑瑶自知身份不如她,话里话外便把启德帝搬出来说事。
“投胎就投到这了,怎么刑姑娘还觊觎我吴家的世袭爵位?”吴南晴冷笑讥讽道。
二人争吵间,气场偏向哪边明眼人一下便能瞧出来。国公府虽无实权,却是陛下亲允的世袭大家,地位自然不是一个在朝为官的右相可比的。是以,谁也不敢得罪吴南晴,就默默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启德帝被吵的头疼,恼怒打断道,“够了!一个个的一天不嫌事大。这是行宫,不是菜市场!你们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小姐,像什么样子?”
刑瑶和吴南晴顿时噤声,触怒了龙颜,管你是谁家的,都得倒霉。
“卿丫头落水,我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你们其中的一些人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