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多亏你了。”众人散去后,凡卿伸手拍了拍跪麻了的膝盖,朝陆知礼谢道。
陆知礼浅浅微笑,“郡主不要放在心上,烤鱼很好吃,我和西扬只是为了帮助正义。”
“你的意思是好吃即为正义咯?”凡卿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话逗乐,心情也顿时愉悦起来。
陆知礼扶额:“没毛病。”
与他道别后凡卿回去准备睡个回笼觉,走到笙绿阁后,瞅了眼南院发现大哥还没起来。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哥不知道,不然又要担心了。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后整个人都精神了,换了件衣裳后便一个人顺着行宫的景色转悠了起来。在她准备研究研究水榭阁附近的那片湖里鱼质的好坏时,却听见前方草丛中传来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好像是发春的男女之间
“殿下,讨厌啦”
陆枕窗冷笑着一把扳过她的身子,欺身而下,不由分说堵住了她的樱唇,再多的娇嗔顿时化成了令人沉醉的绕指柔。
傍晚的微风带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打着旋就飘进了凡卿的耳里。
不止是耳朵,她还清楚的看见了二皇子那一身杏黄色的锦袍,而怀中的女子分明是那日水榭阁晚宴中,陛下身旁的一位嫔妃!
儿子占了父亲的女人?
信息量有点大啊
这样的场景看得凡卿目瞪口呆,陆枕窗平日里就算往多说,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性格顽戾,不讨人喜的皇子,这直接给自己的父皇戴绿帽子,胆子也忒大了点,这要是被谁发现
凡卿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不正看着呢么!
她悄悄低着头,拎起了裙角,准备偷偷摸摸的溜远点,千万别被发现再遭灭口什么的谁料上午在启德帝面前跪的太久了,脚尖刚一着地,膝盖就软了下去,整个人任着惯性结实的摔了一跤,惊得树上的飞鸟“蹭蹭”的四处作散。
“谁在那边?”陆枕窗听见了声音,放开了怀中的软玉温香,抬首眯眼,发现前边那摔在地上的身影似是有些眼熟。
他又重复了一遍,“谁在那装神弄鬼,给本皇子滚出来!”
凡卿见他没认出自己,轻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膝盖,然后起身,也没敢吱声,抬腿就是一个字,跑!
她从没发觉自己在跑步这方面还有这等天份,耳边的风声倏然而过,她甚至来不及看路就一直往前冲,这要是被陆枕窗发现了自己知道他和陛下的妃子私通,她绝不怀疑他能杀了自己灭口。
陆枕窗盯着那渐渐消失在前方的身影,不耐烦的把衣裳扔给那女子,嘱咐了几句让她赶紧走。而自己则看准了方向抄了一段近路,直直的追了上去。
凡卿一路没歇气跑了挺老远,心想着应该没啥大问题了走到树荫的大石头喘口气。结果她低着头发现了面前多了一双做工精致的男子式样锦靴。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却直接了当的证明了她的猜想,“凡卿,真巧。”
凡卿抬头,陆枕窗一张淡漠的脸映入眼帘,“巧啊,二皇子,你也出来遛弯呢。这会天冷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
“别装了,我知道刚刚的人是你,你以为如今你还走的掉么?”陆枕窗步步紧逼,弯下腰,与她面朝面道。
“二皇子说什么,我听不懂。”凡卿索性装死,翘起了二郎腿,抖个不停。
陆枕窗大笑,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听不懂没关系,死人是不需要听懂的。”
这话说的凡卿寒毛直竖,行宫这么大,现下天又黑了,如果他把自己推到湖里还真能做到不留痕迹。
她咳嗽了两声,“你想怎么样?”
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