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韩非没有习练过霸王枪法,但是仅凭此刻陈虞身透露出来的那种霸道气息,也都能感受的到,陈虞现在所使用的这招有多么强大的威力,心中自然而然也明白,恐怕除了墨子剑法中防御能力最强的兼爱非攻,再难抵挡的住陈虞的这次攻击。
可是,韩非也更加清楚,这招兼爱非攻,却需要墨家的独门心法配合才能尽显其能。
只是关键时刻,韩非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不就是一招剑式吗,哪有那么多的要求在内,说不定就是墨家的人,在故弄玄虚,想要诓骗本公子呢。”韩非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小声的宽慰自己。
不过,别看他嘴如此开口,但是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甚至为了能够增强这招兼爱非攻的威力,他还咬了咬牙,催动起了一门独家的秘术,段时间内让自己的实力大幅度飙升。
说实话,现在韩非的心中确实有些后悔,暗责自己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出手偷袭,以致于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想到这里,他不禁怨毒的望了一眼对面的陈虞,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陈虞会有如此大的决心与魄力,一来就要跟他同归于尽。
“真是个疯女人!”
韩非咒骂一声,手那柄仿制的钜子剑,却是一改之前敦厚坚实的路子,变的轻盈飘渺起来。
这赫然正是这招兼爱非攻的精髓,讲究不攻即攻,攻即不攻,本身不具备丝毫攻击力,宁静c淡泊,看去完全与人无害,但实际却是蓄劲暗藏其中,只需要外力袭击,作为导火索来点燃这股暗劲,那股暗劲便立刻就会裹挟着袭击而来的外力,进行强烈而凶猛的反击,算的是将墨家不攻的学术思想,彻底融入于剑法剑招之中的经典之作。
陈虞不曾修炼过墨子剑法,自然对于其中的这些门道知之不详,但是以她的博闻强记,多少也道听途说过一些关于墨子剑法的传闻。
比如什么是天下第一防御之剑了,讲究什么以守代攻之类的。
只是她现在也是箭在弦,不得不发,哪里还管的其他,长绫化作的七尺长枪,迸发出一道炫目光芒,带着她的人一同如流星飞坠一般,飙射向对面的韩非。
单看陈虞的这番架势,楚良觉得,就算她直接把对面的韩非给轰杀成渣,又或者在地面轰出来一个数十米深浅的大坑出来,也都绝不为过。
只是事与愿违,当陈虞手中的那杆长枪的枪尖触碰到韩非手中的钜子剑后,别说是造成什么轰天巨响了,甚至连炸响都算不,直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啵的一声,就好像恋人亲吻般轻柔,与陈虞方才身所透露出来的那种霸绝天下的气势,完全不相符,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总之是十分没有牌面。
“又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音希声?”楚良见状,不由轻声调侃一句。
他当然知道陈虞现在施展的这一招,绝对不会像此刻看去那般平静,其中的凶险,怕是只有当事人双方才心知肚明。
事实,作为当事人的韩非此刻却是有苦难言,手中那柄仿制的钜子剑,轮转不断,或引或牵,或疏或倒,根本不敢真真切切的与陈虞手中长枪相碰撞,只是即使如此,他仍是能够感到从陈虞手中长枪的枪身,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恐怖力道,别说他身体已经快要吃不消了,甚至就连他手中的这柄珍爱宝剑面,都露出了一条细密的裂纹。
只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去关心爱剑的情况了,竭尽全力的防守着陈虞的攻击。
“给我破!”
就在韩非如同一叶风雨飘摇的孤帆,苦不堪言的在陈虞的枪海之中飘荡的时候,后者却是突然大吼出声。
与此同时,一道极为恐怖的强大力量,顺着长绫化作的枪身喷薄而出,直接撞向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