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颜点头,“好,那赶紧施针!”
话未了,殿下又是一阵惊呼动。舒睍莼璩
二人抬眼看时,正见方才“九死一生”赶到宫内谎报许思颜死讯的那禁卫军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却是真是死了。
木槿低叹道:“恐怕这里没法施针诊治吧?母后可经不起再受惊吓。”
许思颜扫过神色各异的一众大臣,吩咐道:“将太后送回德寿宫诊治静养!你们几个,务要谨慎侍奉,不可有失,知道么?燧”
后面的话却是向跟随慕容太后的从人说的。
桑夏等慌忙应了。
沈南霜一直随在慕容雪身边,难得如此近距离地与许思颜相处,只觉他比先前更加英秀挺拔,气度雍贵,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风华绝世,令她目眩神驰,心漾魂荡,早已顾不上察看慕容雪动静昶。
好在此时众人都在留心太后,倒也无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独木槿偶尔一两眼扫过她,目光竟似霜雪般寒凉,才令得她神智略清,再不敢轻率靠近许思颜一步。
待许思颜吩咐她们好好服侍太后时,她终于有机会与他目光相触,顿时涌出热泪来,随众人应了,那目光依然凝在许思颜身上,半瞬不肯移开。
可惜许思颜的视线根本不曾在她身上稍留,目送内侍将太后连那软榻一起抬走,便转头扫向阶下群臣。
沈南霜又是委屈,又是失落,却被身后内侍一推,不得不忍泪离去。
而那厢已有刑部官员将那禁卫尸体验过,上前禀道:“皇上,此人齿间藏毒,方才趁人不注意,咬破毒囊自尽了!”
木槿轻笑道:“皇上有政务在处置,臣妾便先告退吧!”
她说罢,便欲抽开自己的手,却觉许思颜手上一加力,将她紧紧拉在身边,再不容她离去。
他携她高立于群臣之上,缓缓道:“此番变生仓促,若非皇后机智,事先有所筹谋,朕没那么容易脱身,或许真会落得这禁卫所说的下场。”
木槿谦恭而笑,“臣妾一时情急,失了本份,原该向皇上请罪才是。这朝中大事,原非臣妾所当预闻。”
纪叔明等忙道:“皇上真命天子,上天护佑,方才得此贤后,逢凶化吉!这是皇上之福,社稷之福!”
许思颜很满意,又道:“你我夫妻一体。何况此事皇后有功无过,从头至尾有所预闻,且同受奸佞邪人谋害,如今险死还生,不妨一起听听此事,正好参详参详。”
他看向身畔内侍,“赐座!”
内侍连忙搬来圈椅,铺上厚厚的锦垫,放到御座旁边。
许思颜这才放开她的手,向她柔和一笑,“坐吧!”
木槿欠身,星眸里微见顽劣,“皇上,恐怕于理不合。”
私下怎样欺负蹂躏都不妨,这样的场合却需给足大狼面子。
他不仅是她的夫婿,更是这大吴的帝王。
许思颜心怀更开,只微笑道:“站了这许久,便是你不累,朕的皇儿也该累了!朕可不许皇后累着朕的皇儿!”
木槿这才嫣然一笑,稳稳地坐到一侧。
年轻的帝王雍贵沉着,身怀六甲的皇后亦温雅贤良,多少人看得心神一恍惚,宛然就是当年许知言帝后二人高坐殿上的情形。
可同样的帝后情深,这对年轻人四目相对之际,便似胶着般缠绵一处,眼神交汇的脉脉情愫竟连满殿的肃杀之气都冲淡了不少。
待她坐了,许思颜又将她的手握于手中,方才定下心神,看向许知捷。
“五皇叔,这几日辛苦了!”
许知捷抬眼看着上面端坐的二位,鼻际微微一酸,躬身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闲散二十年,能为皇上尽到一点心意,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