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贪贿之事,孤定饶其不得!”
贪贿?嘿,您老才是朝堂中最大的一条蛀虫,没地说得如此慷慨,想骗谁啊?萧无畏对于萧如海的为人向来不屑得很,哪会相信这厮能就此洗心革面地当圣人,不过么,心里头叨咕归叨咕,表面的文章还是得照做的,这便满脸子感激涕零状地回答道:“太子哥哥所言甚是,小弟当追随太子哥哥左右,为我社稷永存出些微薄之力。”
哥俩个一唱一合地演得投入无比,脸上皆满是真诚至极的神色,好一幕兄弟情深之做派,至于各自的内心深处是如何想的,那就只有各自心里头有数了的——甭管太子信不信的,左右萧无畏自是不当回事儿,这等戏码对于萧无畏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配合起来,自是娴熟无比,该打锣时绝不会去敲鼓,该敲鼓时也不至于糊涂到去撞钟,整一个的大忽悠,在萧无畏看来,太子心里头只怕也是同样的想法,哥俩个这不过是合着伙逗皇后娘娘开心罢了,着实算不得啥了不得的大事情。
眼瞅着哥俩个都是一派感情真挚之状,王皇后脸上的笑容更亲和了几分,轻轻地一击掌道:“畏儿所言甚是,能见尔等兄弟尽释前嫌,本宫幸甚,来人,打赏!”此言一出,自有十数名手捧托盘的小宦官们鱼贯行到了近前。
呵,好家伙,这赏得可不轻啊!萧无畏眼睛尖得很,就在跪下谢恩的当口,眼光的余角一扫,便已将各种事物全都尽收眼底,这才惊觉赏赐极厚,别的不说,光是一柄通体金黄的玉如意便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饶是萧无畏也算是见惯了各色宝贝之人,不禁也心头为之一跳,紧赶着跪了下来,颤着声逊谢道:“臣无寸功于国,当不得皇后娘娘之重赏,臣惶恐之至,恳请娘娘收回成命,臣愧不敢当。”
“畏儿不必如此,本宫赏的是尔为国之心,非为其余,尔自当得起。”王皇后笑咪咪地看了萧无畏好一阵子,这才亲和地说了一句道。
为国之心?切,您老这不过是要收买咱为太子卖命罢了,没地谈啥心不心的,无趣至极!萧无畏自是猜出了王皇后此番宣召的用心,半点感激之情都欠奉,不过么,脸上还是装出了感激涕零的样子,磕了个头道:“娘娘如此说法,臣实不敢当,臣惭愧,惭愧。”
王皇后似乎很满意萧无畏的恭敬,笑着虚抬了下手道:“依本宫看来,小畏当得起朝廷栋梁之美誉,自是配得上本宫之赏。”话说到这儿,也不待萧无畏再次出言逊谢,突地一收脸上的笑容,一股子庞大的气势骤然而起,将萧无畏笼罩在了其中,措不及防之下,萧无畏险险些就此叫出了声来。
该死,这老贼娘竟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奶奶的,那气势比咱老爹都不差丝毫,靠,竟然看走了眼!萧无畏虽说如今也是二品巅峰的人物,拿到江湖上去,都可算是一方豪强了,可离着宗师境界还远着呢,这一不小心被王皇后的气势压迫住,登时气机便有些子紊乱了起来,不得不全力运转“游龙戏凤功”加以抗衡,饶是如此,面色也瞬间涨得通红如血,心里头又气又恼地咒骂了起来,好在萧无畏往年没少被同为宗师的舒老爷子折磨,此时尽管狼狈不堪,可好歹还算是勉强能把持得住,只是难受异常却是不免之事了的。
王皇后身上腾起的这股气势起得快,收得也快,就在萧无畏堪堪抵挡不住的当口,王皇后突地再次展颜一笑,磅礴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闹得正在运功抵抗的萧无畏不免有些个一脚踏空的感觉,身子晃动了几下,总算是勉强稳住了身形,没就此出乖露丑。
“畏儿能以国为重,本宫幸甚,社稷幸甚,尔若是能牢记今日之言,必将富贵终身,本宫累了,尔道乏罢。”王皇后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萧无畏,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靠,你个老贼婆,竟敢暗算老子,奶奶的,软硬兼施么?走着瞧好了!萧无畏没来由地吃了个暗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