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账册交给自己的理由何在,更猜不透自个儿将要面对何等的处罚,可有一点萧如海是清楚的,那便是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一想起萧无畏那厮拿了自己如此多的封口费,还竟然敢接二连三地陷害自己,萧如海心中的怒气便一浪高过了一浪。
“萧无畏,混帐小子,你给孤等着,孤定要扒了尔的皮!”萧如海越想越是愤怒,不管不顾地将手中的两本帐册往地上重重一摔,面红耳赤地狂骂了起来,那等暴跳如雷的样子登时吓得满殿之人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若是发脾气能杀人的话,萧无畏只怕早就被分尸了不知多少回了,这道理萧如海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道理归道理,怒火这玩意儿一旦起了,却是压也压不下去了的,这一通火发将起来,足足折腾了近一柱香的时间,生生吓得满殿人等全都面色惨白如纸,可也没有谁敢在这当口上出面劝谏的,也就只能是心惊胆颤地任由萧如海发泄个够了。
大发作了一番之后,萧如海胸中的闷气也就此泄去了许多,可问题却就此冒将出来了——眼前的危难不是靠发脾气能过的了关的,该如何应对萧如海心里头连一点底气都没有,有心找一众心腹前来商议么,却又怕弄巧成拙,毕竟弘玄帝那头尚未发话,胡乱将此事宣扬出去,只会将问题彻底激化,可要什么都不做的话,萧如海却有没那个信心,犹犹豫豫间,竟不知该如何方好了,在宽敞的大殿中焦躁地踱来踱去地瞎转悠了好一阵子,突地想起了高大成临走时那句颇有些子蹊跷的话语,眼睛顿时为之一亮,急促地停下了脚步,一挥手,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嚷道:“来人,备车,孤要即刻进宫!”此言一出,满殿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乱哄哄地便忙活开了人不能有钱,有钱一准变坏,这话虽慥了些,理却一点都不慥,这不,刚敲了弘玄帝一回竹杠,萧无畏如今也算是手里头有钱了,于是乎,心病尽去之下,居然连班都不坐了,借口回家更衣,一溜烟便窜回了项王府,倒没见其忙着更衣,逛荡逛荡地就摸进了潇湘馆里,招呼着白碧罗,林瑶等几名红颜知己这就赏起了雪来,花团锦簇间,其乐融融,美女如云间,芳香阵阵,又怎个舒爽了得。
既是赏雪,免不得就要赋诗,这等重任自然就压到了萧无畏的身上,谁让他头顶上有着“无双诗人”的大帽子来着,按林瑶的说法就是今儿个不写首好诗出来,萧同学不但晚膳没得着落不说,还只剩下打地铺的份了。
晚饭吃不吃不打紧,打地铺那可就要命了,虽说只是说笑,可这脸萧无畏可是丢不起的,不就是赋诗么,萧同学旁的不见得有多厉害,说到剽窃名人诗句上,那绝对是这满天下头一号的高手,为了“性福”着想,就算是憋也得憋出点名堂来,这不,萧同学装模做样地踱了几步,挺胸叠肚地昂轩了一回,算是酝酿足了情绪,这才不紧不慢地吟道:“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啊欠,啊欠,啊欠”
得,没等萧无畏好生表现上一回,一连串的喷嚏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喷薄而出,那等失态之状登时令一众美女前俯后仰地笑倒了一大片,也就只有白碧罗心细,生恐萧无畏着了凉,顾不得笑,忙不迭地将身上的狐皮裘袄脱了下来,要给萧无畏披上。
“没事,没事,嘿嘿,一准是哪家妹妹想念着本王了。”萧无畏本想表现一把,结果居然闹了个大笑话,饶是脸皮厚,也不禁有些子赫然,这便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了起来,此言一出,登时惹得一众美女们群起围攻,要萧无畏老实交待最近又盯上了哪家的姑娘,闹得萧无畏直翻白眼。
一众姐妹淘笑闹个不停,白碧罗却没参与其中,她是丫环出身,向来就心细,尽管萧无畏说没事,可她还是紧赶着令人去取来了厚实的披风,细心地为萧无畏穿戴整齐,这才抿着嘴打趣了一句道:“王爷这诗倒是做得好,二月初惊见啊欠,美哉,壮哉!依妾身看啊,王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