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浩牵挂着“金钱帮”的安危,心急如焚之下,也不等贺知兵上前请安,便焦躁地纵马迎上了前去,面色肃然地一拱手道。
“啊,不知宁王殿下驾到,末将迎接来迟,殿下海涵,海涵。”贺知兵没有接萧如浩的茬,紧赶着下了战马,很是恭敬地一躬身,抱拳行了个礼,一迭声地道着歉。
耳听着“金钱帮”所在的方向杀声正急,萧如浩的心揪成了一团,实是没那个闲工夫跟贺知兵打哈哈,这便脸一板,冷着声道:“贺将军这是不让本王通行喽?”
“哎呀,殿下您这说的是哪的话,殿下您乃金贵之躯,再给末将几个胆,末将也不敢耽搁了殿下的事,只是如今西城正乱,殿下若是在内里出了事,末将实是担当不起啊,要不等末将先派了兵进去扫荡一番,待得确保安全之后,由末将陪您一道进去,您看可成?”一见到萧如浩的脸色垮了下来,贺知兵忙不迭地将身子躬得更低了几分,满脸子为难之色地建议道。
贺知兵这话说得倒也在理,问题是等他贺知兵扫荡完毕之后,天晓得“金钱帮”还能剩下些啥了,偏生贺知兵的话还不好反驳,这可把萧如浩给郁闷坏了,黑着脸,冷哼了一声,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尽量平和地出言道:“贺将军辛苦了,本王自当上表为将军请功,如今西城既然有乱,还请将军随本王走上一遭,务必确保京师之绥靖,若是惊扰了父皇,事情只怕不好收场罢?”
“那是,那是,嘿嘿,殿下言之有理,只是末将已派了人进宫禀明了圣上,如今该如何扫平西城之乱,还须圣裁方可。”萧如浩已将帝驾都搬出来了,可惜贺知兵却不买帐,陪着笑脸,同样用弘玄帝来堵萧如浩的嘴,可把萧如浩给气得个半死,却拿贺知兵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想着再说些甚子之际,却见横竹街深处一阵马蹄声急中,一名骑将匆匆赶到了阵列之所在,萧如浩眼尖,就着火把的亮光,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萧无畏身边的贴身卫士统领宁南,不由地便闭上了嘴,阴沉着脸,眼光闪烁地瞄着大步走到贺知兵身旁的宁南。
宁南自是早就看见了萧如浩,不过却假作没瞅见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了贺知兵的身边,一副万分焦急之状地禀报道:“贺将军,不好了,贼众啸聚双林街,正在大肆抢劫,若不制止,恐酿血案矣,恳请将军即刻发兵剿匪。”
“啊,这”贺知兵自然是早就跟宁南套好了的,一听宁南这话,自是明白内里是怎么个回事,立马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吟着不肯应承下来。
一听到“双林街”这三个字,萧如浩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彻底地黑了下来,只因“金钱帮”的总舵就在双林街上,这不就明摆着“金钱帮”如今已是危在旦夕了么?再一看贺知兵兀自在那儿扭捏着不肯表态,心头的怒气自是再也压不住了,“唰”地一声抽出腰间悬挂着的宝剑,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喊道:“贺将军,贼众啸聚,尔身为五城巡防司主事,岂能坐视不理,还不随本王前去平乱更待何时?”
“殿下,非是末将不肯去,要是圣上有旨,这”萧如浩话音一落,贺知兵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摊了下手,犹犹豫豫地说道。
“父皇那儿自由本王去分说,贺将军尽管放心,如今战事紧急,一切从权为要!”萧如浩焦躁地打断了贺知兵的话头,一挥手中的宝剑,语气坚决地说了一句。
这一听萧如浩将事情揽了过去,贺知兵心中暗喜,可脸上却依旧是为难之色地苦笑着道:“也罢,既然殿下坚持,末将自当从命,来人,全军集结,兵发双林街!”
五城巡防司的官兵算不得精兵,不过总归是军队,该有的军队气势还是不缺的,主将一下了令,一众官兵执行起来倒也算得上麻利,飞快地整顿好了行军队形,一路高声呐喊地跟随在萧如浩的身后,浩浩荡荡地向着双林街赶了去双林街“金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