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季老儿还真是有够狠辣的,奶奶的,看起来不出手是不成的了!萧无畏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着,可一见季幕晚出手尽是杀招,招式里的杀意浓烈得可怕,便已断定那黑衣蒙面人不太可能是在与季幕晚合演一场大戏,此时见那黑衣蒙面人已是岌岌可危,萧无畏自是无法再坐视不理了,否则的话,一旦那名黑衣蒙面人倒下,已是有伤在身的萧无畏自忖无法躲过季幕晚的追杀,这便将心一横,咬了咬牙,也不开声作势,身形一闪间,人已纵到了季幕晚的身后,手中的长剑一领,使出一招“大漠孤烟”,剑如闪电般直取季幕晚的背心。
“找死!”萧无畏这一剑悄无声息,已近乎偷袭,可惜却难瞒得过季幕晚的感应,实际上,季幕晚出手对付那名黑衣蒙面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萧无畏出手,别看季幕晚一派全力攻杀黑衣蒙面人之状,其实其一半的注意力可都落在了萧无畏的身上,待得萧无畏一动,季幕晚不惊反喜,大吼了一声,全力攻出一爪,逼得那名黑衣人不得不暴退丈许,紧接着一旋踵,整个人已如陀螺般旋动着飞了起来,双爪如轮般晃动间,一道道可怕的气浪翻滚了起来,四面八方地挤压向飞身扑至的萧无畏。
该死,好狠的老狗!萧无畏人在空中,突觉得四周一紧,竟宛若有身处水中之感,不单身形的灵动受到限制,便是手中的长剑也颤抖了起来,几欲脱手而去,登时便大吃了一惊,这才惊觉季幕晚明攻那蒙面人,暗底的目标却是诱使自己出手,然则明白归明白,此时箭已离弦,再想要收手已是不可得,既然如此,萧无畏也不得不拼了,这便低喝了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挺,一道尺许的剑芒暴射而出,如迅雷一般迎上了罩将过来的漫天爪影。
“噗嗤,噗嗤”
一阵阵如击败革的声音暴然响起,萧无畏所暴出的剑芒在爪影中艰难地前冲着,不断地将罩将过来的爪影一一击溃,然则剑芒本身也被层层削弱,不过数息的工夫,原本亮得耀眼的剑芒已暗淡了下来,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而爪影虽败破了不少,剩下的却依旧足以将萧无畏彻底湮灭,眼瞅着萧无畏已是在劫难逃,季幕晚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双爪一旋,漫天的爪影不依不饶地再次汹涌着奔着萧无畏而去。
该死,这回麻烦大了!萧无畏原本武功就差了季幕晚一筹,再加上已被浮沉子所伤,一身的武功已只剩下八成不到,如此一来,与季幕晚之间的差距便已是加大了许多,这一陷入季幕晚的爪劲之中,立马有些个力不能支了起来,别说对抗了,便是有心要抽身退步都已是难能,眼瞅着剑芒已将被磨灭,萧无畏的心已是沉到了水底,可却又束手无策,心里头自是苦不堪言,只能拼着全力挥动着手中的软剑,苦苦地支撑着,面对着这等必败的结局,也就只能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了。
奇迹会发生么?答案是会的,给萧无畏带来奇迹的正是那名来路神秘的蒙面人,就在萧无畏于季幕晚爪下苦苦挣扎的当口,那名蒙面人已从先前的败退中调整了过来,一见萧无畏已是力不能支,那名黑衣蒙面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扬手中的长剑,如鬼魅般一闪身,便已纵到了季幕晚的身后,出手凌厉地攻向了季幕晚的背心。
“滚开!”眼瞅着就要将萧无畏这个大敌灭杀在爪下,却被那蒙面人出剑干扰,季幕晚自是气恼万分,可气归气,他却不敢对蒙面人的剑招视而不见,毕竟那人也有着二品的身手,断不容季幕晚轻忽的,无奈之余,只得收回对萧无畏的重重攻势,一爪撩向背后刺杀而来的长剑,劲道狠戾,试图尽快逼退那名黑衣人,而另一只虎爪却依旧不停地向萧无畏继续施压,以图将萧无畏困在其中。
那名黑衣门面人的内力修为不过是二品而已,比起季幕晚来说,着实差了不少,在季幕晚看来,一爪攻出,那名蒙面人只能是退避,断没有跟自己硬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