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言么,嗯?”弘玄帝伸手弹了弹龙桌,一步都不曾放松地追问着——弘玄帝这句问话可就有些子诛心了,真要是太子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不成一众冒将出来的朝臣们全都犯了欺君之罪罢,那可是要掉无数脑袋的,一众朝臣们为了自家性命着想,哪还有不赶紧叫嚷的道理。
“陛下,臣等所言句句是实!”
“陛下,臣等不敢虚言欺君,望陛下明察。”
“陛下,老臣等所言皆有实据,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传五城巡防司贺知兵c贺将军出列对质。”
得,群臣们这么一闹腾,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朝堂又成了噪杂的菜市场,这一回弘玄帝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冷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殿之中寒意陡然而起,一众朝臣们见状,自是全都噤若寒蝉地赶紧收了声。
“说罢,朕听着呢。”弘玄帝凛然地扫视了一下跪满了一地的朝臣们,这才将目光朝向了太子,略微缓和了下语调道。
一听弘玄帝发了话,萧如海忙躬了下身子,语气平和地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并非朝臣们虚言欺君,亦非儿臣无礼非法,实是其中另有曲折,以致诸公误会了儿臣之故,个中情形便是如此,儿臣未能事先禀明父皇,实有逾越之过失也,恳请父皇责罚。”
靠,这父子俩一唱一和演戏啊,配合得也太过默契了些吧,还真当大家伙都是傻子不成?嘿,走着瞧,哥几个哪可能让这对父子俩就这么一演到头,好戏也该开始了!萧无畏躲在朝臣们中间看着热闹,可越听就越不是滋味,心中一动,已明了弘玄帝父子俩实际上早就曾沟通过了,弘玄帝十有是训斥了太子一番之后,又给出了死保的承诺,否则的话,这双簧戏哪能演得如此逼真,不过么,萧无畏却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就等着看诸皇子如何打破僵局了。
“父皇,儿臣不敢苟同太子殿下之言,此事乃我朝之最大丑闻,岂可轻巧一句逾越便可了结,儿臣请求父皇下旨明察,务必查出真相,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太子话音一落,群臣们自是一片哗然,脾气最暴的大皇子萧如峰最先沉不住气,大步行到了殿前,虎声虎气地率先发难了。
“哼,尔这是欲教朕么?嗯?朕若是不查又待怎地?”萧如峰不出头还好,一出头反倒惹来了弘玄帝的怒火,但见弘玄帝面皮一紧,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着牙一迭声地反问着,饶是萧如峰胆子素来便大,可一见弘玄帝发了火,却也吃不住劲了,紧赶着跪了下来,口角嚅动了好一阵子,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回了。
弘玄帝这么一发作,正自嘤嘤嗡嗡地瞎议着的群臣们全都被震住了,谁也不敢再多说半句,都怕引得弘玄帝的怒火撒到了自个儿的头上,一时间满大殿就此死寂了下来,眼瞅着一场轰轰烈烈的逼宫大戏就将这么地不了了之之际,二皇子萧如涛缓步从群臣队列中行了出来,踏上前数步,对着弘玄帝一躬身道:“父皇息怒,大哥所言之辞虽有过激之嫌,然忠心却是不假,现如今朝野不宁,皆因王溟一案而起,诸臣工请求彻查,亦是为安抚民心之考虑,太子殿下既言其中另有曲折,那便请太子殿下为群臣解惑亦无不可,此儿臣之愚见也,恳请父皇明断。”
“父皇,儿臣以为二哥所言甚是,还请父皇圣裁。”萧如涛既然已站了出来,一向与其焦不离孟的萧如义又岂肯落后,萧如涛话音方才刚落,萧如义已大步行上前去,高声附和了一句。
“父皇,儿臣亦是如此看法,恳请父皇明鉴。”
“父皇,儿臣亦持这般看法。”
五c六两位皇子一见几位兄长都先后站了出来,自是不肯放过这么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各自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都紧跟着站了出来,表明了态度,随着一众皇子们的出场,逼宫之大戏瞬间便到了个。
一见到诸皇子们争先恐后地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