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四哥不了解马市么?唉,看样子小弟这是白跑了一趟喽。”眼瞅着萧如义半天没回过神来,萧无畏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很是失落的样子。
“呵呵,瞧九弟说的,哥哥我有如此不堪么?”萧如义虽还是猜不透萧无畏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不过兴趣倒是被勾了起来,呵呵一笑,摆了下手道:“中原之地马贵牛贱,一马十牛,这事儿孩童都懂,哥哥当然也是知晓的,就不知九弟这话是从何说起来着?”
得,上钩了!萧无畏一见萧如义的神色已动,心情自是大爽,不过却没带到脸上来,而是长叹了一声道:“马可是好东西啊,唉,要是我父王当年有骑兵大军在手,又岂会让刘铁涛那一干小人从容而退,憾事啊,憾事!”
“得,得,得,九弟,甭跟哥哥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好了。”一见萧无畏如此作态,萧如义心痒难搔之下,话也就说得不怎么客气了。
“嘿嘿,四哥,事情是这样的,小弟呢,打算整个商社,专一贩马,哥哥觉得可行否?”萧无畏见萧如义有些子发毛了,也就不再卖关子了,整了整衣衫,一脸子正容地问了一句。
“嗯?这个”萧如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萧无畏,见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登时就更深了几分,迟疑着问道:“九弟打算从何处贩马?又打算如何贩马?”
“四哥这话问得好,小弟虽不才,却颇有些门路,弄些马来不难,只是”萧无畏话说了半截就停住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萧如义。
“哦?九弟可有甚碍难之处么,且说说看好了。”在萧如义的印象中,萧无畏虽是个喜欢胡闹的主儿,可办起事来多少还有些子靠谱,这一听萧无畏说得如此之肯定,萧如义倒真起了兴致了,这便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萧无畏呵呵一笑,将折扇合了起来,提在手中掂了掂,笑着解说道:“成,呵呵,既然四哥问起了,小弟不说也不好不是?啦,是这么回事,小弟呢,可以从江南调些丝绸香粉之类的货物,盘到燕西,找小弟的外公换些马匹算不得难事,只不过有几桩事不太好办啊,这头一条么,小弟手头紧了些,又琢磨着吃独食也不好,就打算找四哥合合手,有钱大家赚就是了,第二么,这马政署该着陈太仆卿在管着,小弟跟陈太仆寺卿的儿子怕是有些小小的误会,呵呵,不好待见啊,还得四哥出面通通路子,拿个条子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四哥您说呢?”
小小的误会?呵,瞧萧无畏说的如此轻巧,听得萧如义险些就此笑出了声来——据萧如义所知,当初萧无畏不知何故跟太仆寺卿陈明远的二儿子陈百涛起了争执,双方大打出手,愣是整得陈百涛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可到了萧无畏的口中竟成了“小误会”,至于萧无畏所说的找柳啸全买马的事情,更是令萧如义原本十分的热情彻底丧失殆尽——八藩皆有马场不假,彼此间偶尔也会互市良种马,以为配种之用,可一旦轮到朝廷要马,八藩却是连根马毛都不给,不但如此,便是连私下贩卖马匹都掌控得极严,只要抓到了走私马匹者,不问缘由,一律砍头,别看柳啸全是萧无畏的亲外公,手中又握有天下最大的几处马场,手中的马匹多得数不过来,可一旦萧无畏前去要马,同样没戏,至少在萧如义看来,这件事连一丝的可能性都没有,道理么,说起来很简单,八藩防朝廷就跟防贼似的,真要是让朝廷建起了骑军,那还能有八藩的好?在这一点上,八藩的态度是完全一致的,朝廷不是没试过,实际上,为了能建起一支骑兵军,朝廷该试的手段又有哪一样没试过的,真要能成事,还轮得到萧无畏这样的货色来出面?
“九弟说的这事情不小,哥哥一时半会也决定不了,要不改日再议?”到了此际,萧如义已然是兴趣全无,可又不好当面斥责萧无畏是在胡说八道,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