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思远突然出现,找到了在平原孤儿院的你。”
温言强抑心中震颤,沉声道:“是谁把我送到平原孤儿院的?”
宋天负手看天:“查不到。”
温言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和他从孙思远那听到的内容完全一致,不同的是孙思远还说了他那十年间的经历,而替宋天调查的事务所显然没有查到那个。
宋天再接下去:“温言十二岁那年,因为饱受同龄人的欺凌,加上几次被孤儿院责罚,愤然离开。随后十年,再无音信。直到十年后,你才突然再次出现在平原市。其后,易名孙思远的南宫思远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理由是仇家追杀c寻求庇护,但你没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就是我委托的事务所查到的所有资料,没有任何隐瞒。”
温言深呼吸了好几下,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所有内容,和孙思远所说无不一致。
二十年来,温言从最初初懂事时每天都在想自己父母是谁,到现在已经抛开了对身世的渴望,心境已经大幅变化。他已不是稚嫩的愣头青,已有足够应对所有事的强大心理。
初听到这些尘封已久的真相时,他确实震惊,但现在确认了所有事实,他反而迅速冷静下来。
温言唇角不由露出一缕苦笑。
好好的一个奴隶,竟然突然变成了他亲哥!尼玛这以后怎么面对孙思远那家伙?
宋天的声音传来:“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能查到的资料相当有限。其中两个关键点,一是谁送你去的平原孤儿院,二是你家的仇人是谁,现在都已经无从查证。所以,奉劝一句,报仇这种事不必再挂心。”
温言回过神来,轻轻扶了扶眼镜:“这你不用担心,我还没那么无聊,没仇找仇。温言既然已经是温言,那过去的一切就已经抛开。唉,突然想找个地方睡一觉,把现在脑袋里没法完全抛掉的胡思乱想睡到九宵云外去,能借你家客房给我用用吗?”
宋天神色自若地道:“不行,宋庄不欢迎你。”
温言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开个玩笑也这么认真,算了,我走了!”
宋天目光横移,落到他背影上。
温言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隔着二十多米一本正经地对他深深一躬:“谢谢。”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宋天知道他在谢自己告知身世,默然半晌,才回身朝庄内走去。
直到午夜,温言才回到燕京桐子巷。
一天之间,他跑了漠河一个来回,但去和回来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再多想也没用,唯有把眼前的事先处理好再说,身世的事回平原后再找孙思远算帐好了。
不过目前看来,南宫世家和游家显然有着仇恨,这笔帐就算他不算,孙思远也肯定会去算。孙思远要算,他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
无缘无故多了个亲哥,这尼玛就叫做沧海桑田c世事无常啊!
但细细回想,孙思远来找他时本来就有点奇怪,当时温言还留了心眼,毕竟这世上这么轻易就肯做人奴隶的人实在是不可能有,但后来孙思远从无什么异动,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现在知道真相后再看过去,假如不是因为是血亲,孙思远又怎么可能对他那么好?
他回到四合院,刘松正等在院内。温言走得突然,也没交待原因,刘松难免担心,此时看到他安然回来,前者才松了口气。
温言和他简单说了下是私人事务离开后,就回到房间,直到关上门,他才发觉不对,愕然看向床上。
洛云珠穿着睡裙,玉体横陈地睡在他床上。
温言惊觉自己心事所扰,才没能早点发现屋内有人,不由心中暗骂自己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