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直达我心,更别说能约束在下了。若有一人,修成惊天神通,却无敬无畏,无人可辖,试问却会是怎样的结果?”
在场诸修皆是大有灵慧之时,听到此言,也不禁向两只灵虫瞧去。这两只灵虫修成无所噬之后,便是目空一切,连真龙也不放在眼中,着实可怖之极,若那原承天也修成世间第一人,难不成亦是这般结果?
赤龙道:“灵虫无识,修成无所噬之后,自然目中无人,世尊心怀天下,仁怀在‘胸’,想来是无妨的。”
原承天道:“一人若修成至高无极境界,便觉得天下人都不如他了,哪怕其人灵慧强过诸君百辈,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智者有失,谁来劝止,那智者既知天下人皆不如己,又怎能听劝?”
原承天此番话,着实想得深远,诸修先前哪里想过?那世人修行,只求‘精’进,恨不得天下无敌才好,方能自在逍遥,那无人管束的滋味,岂不是美妙之极?
但原承天何等心‘胸’,何等灵慧,却瞧出此中藏着一个极大的隐患,原来修士若真正到了唯我独尊,无从约束的境界,其实却是天下之大不幸了。两只无所噬便是明证。
七昙道:“世尊心念至此,不知又怎样行来?”
原承天道:“我修得这道果,需从苍生心念中来,那苍生若信我敬我,我便至高无上,苍生若疑我谤我,我便一无是处,因此我修的这枚道果,便是苍生万心所凝,我之所以‘肉’身沉‘迷’不醒,便是因将这灵台神游遍励天下,以得苍生之心reads;。”
七昙动容道:“那世间道果,皆是由自身修来,不想世尊道果,却是得自苍生万众,敢问此道果有何神通?”
原承天道:“此道果既得之于苍生万众,则万众之愿,便是承天之愿,万众强则承天强,万众弱则承天弱,这道果究竟有何神通,端看承天所得人心罢了。”
七昙禅祖道:“此道果既得自万众,若他日世尊倒修逆施,人心见背,则世尊自然便是法力无存了。”
原承天道:“正是此理。”
七昙扶额称庆道:“世尊修成道果,却与苍生万众息息相关,原来那天地万众,便是世尊的监督,世尊有此心志,自当时时警惕,方能使行事无偏,我天地万众,就此福源无尽。”
说到这里,七昙禅祖躬身便拜,行礼极恭。原承天本是极谦和不过的人,但此刻却从容受了七昙一拜,只因七昙所拜,并非原世尊,而是拜的天下苍生。
赤龙道:“敢问世尊,这道果唤作何名?”
原承天道:“此道果若尽得万众苍生之心,则天上地下,无人可敌,那便是达天极地了,又因这道果并非出自‘混’元,乃是至高无上道果,不在天道五果之中,故名玄极。”
赤龙道:“玄者,‘精’微难测,玄之又玄,极者,至高无上,无穷无尽。万众之心,天地亦不能承,世尊既修这等道果,果然非‘玄机’二字不可。”说到这里,那赤龙便在空中躬身,亦向原承天行礼拜伏,自此龙族以赤龙为首,便甘心替原世尊效力。
这时原‘侍’一上前,道:“世尊为修这玄极道果,固是一心为苍生,只可惜风驰等人却死于这灵虫之口,还请世尊施法,严惩二虫。”
原承天道:“‘侍’一,不是我替这灵虫求情,那灵虫生来便要噬人,好似世间虎狼,总以生灵为口食,若不让虎狼食人,除非世间无有虎狼之属。又好比利刃炼来便是要杀人,难不成利刃杀了人,就要毁之灭之,令天下不可炼器不成?”
原‘侍’一不由默然reads;。
原承天道:“风驰诸修其情可悯,但若因此驱逐二虫,亦是可惜,世道多艰,苍生多难,我‘欲’借此二虫,诛尽世间诸恶,到时自然有这二虫的结果。”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