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绝无一人趁乱外出,看来这等有德的仙兽仙禽深知利害,若是公然相助兽奴,岂不是与人族修士反目成仇。
这也是因为仙兽仙禽修到七级,便如同仙修境界了,其灵慧已可与人族相提并论,说来已与人族无异。而参与兽劫者,绝大多数都是蒙昧兽禽,修为既低,灵慧更是不足,唯仗着数目众多罢了。
但若只是如此,那北域兽劫又怎得闹得这般大,竟被蒙昧兽禽夺了两境?看来这其中必定是另有缘故了。
诸修在路上一时无语,只管缓缓行去,等到天光大亮,也只是遁行了万里罢了。
煞月生性好动,在金塔中虽与刀君晋南性情相投,但刀君晋南每日皆有功课,二侍一旦修行去了,煞月便在塔中呆不住了,嚷嚷着要来塔外瞧瞧风景,原承天又非她的主人,也不便十分约束她,只得让她出来。
仙庭清晨之景,的确与昊天凡间不同,更非魔界可以相比了。仙庭之物得灵气千万年滋润,真可谓是处处皆宝,且不论处处可见的奇花异草,便是那山石土沙,也是各具灵性reads;。无论哪一样拿到昊天凡界去不是稀世之宝?
煞月生在魔界荒漠之地,哪曾见过这种风景,她来了仙庭之后,就被曲镇岳所拘,今日方算是真正见识到仙庭景致了。
煞月贪看了风景一回,对原承天道:“这仙庭无极广阔,物产极丰,那些兽禽又何必与人族作对,双方便是合不来,只管各顾各就好,却不知争来斗去,又见得什么好处?”
原承天道:“弱者求生,强者求权,弱者的生家性命,自然是由强者掌控,那些兽禽既是蒙昧无识,又哪里能掌控自家命运,只能是身不由已了。”
煞月道:“没来仙庭前,只当这里怎样的好,想来处处皆是奇山异景,高德大士,如今奇山异景倒是名不虚传,高德大士却没见着几名,反倒皆是纵情肆意之徒,贪利好杀之辈,与我魔界又怎有什么区别?”说到此处,便横了曲镇岳一眼。
若非原承天与曲镇岳有约在先,煞月只怕早就发作了。索苏伦若见到煞月能隐忍不发,定是一奇,想来这世间也唯有在原承天面前,煞月方有三分乖巧。
原承天道:“当初世尊便是见到仙庭人心纷乱,有失教化,又不知如何做起,这才转世重修,再历红尘。如今瞧来,那凡界昊天反倒是教化之地,俗语云,礼失而求诸于野,此言诚不我欺。”
煞月道:“我可不懂这虚酸文假醋,什么叫做礼失而求诸于野?”
原承天道:“那世间法度教化,原是源自仙庭,其后传之于凡界昊天,如今仙庭之中,教化已失。相比起来,凡界昊天中的修士百姓,反倒重情重义,知道敬畏天地。这便叫礼失而求诸于野。”
煞月道:“这倒是奇了,仙庭既然是教化的源头,怎的反倒纷乱如麻?”
原承天道:“若说清此事的根源,只怕三天三夜也讲不明白。或在我心中想来,凡界昊天修士,心中尚存梦想,以为但入仙庭,便能永享福缘。故而心中存有敬畏之心,知礼义教化。生怕行差步错,就被天地所惩。但仙庭之士,还能往哪里去?而仙庭灵气极沛,物产极丰,恐怕便是因此,诸修反倒失去了向上之心。且神执只知威压昊天凡界,对近在身边的仙庭反倒不去理会,便想理会,又牵扯到诸多人情颜面,权势之争,又哪里能真正下得了手。“
煞月道:“照这般说来,这仙庭真是不来也罢reads;。“
原承天道:“不来此处亲身一见,便是有千百人对你说起,你又如何肯信?“
煞月也不由叹道:“这话说的是,若是当初有人对我言及仙庭乱像,我是怎样也不会信的。“
这时脚下山林中惊飞起数只鸟雀,在诸修身边掠过,就急急的奔向南面飞去,那些鸟雀虽非凡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