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玄焰道:“那炼制法宝,实有三大紧要之处,缺一不可。其一便是能御使无碍,玄感强大,若那法宝御不得,飞不起,和烧火棍何异?”
余应龙道:“此为我器修老生常谈,谁人不知,要你来说。”
玄焰也不理会,又道:“那第二紧要的,便是要令法宝坚固无比,要有斩山破罡之功,否则一触既碎,则是贻笑大方了。”
余应龙道:“这也不消说的。那第三个要求,我替你说了吧。那法宝实为我等修士的脸面,若是光华黯淡,粗劣不堪,便有十分大能,也着实拿不出手。”
玄焰嘿嘿笑了两声,道:“道友若是这般想法,日后莫对人说起自己是深月潭器修之士,免得辱没了深月潭的名头。需知上古神器,皆是质朴无华,唯重内在罢了。刘大师深谙器修根本,怎是你可比肩的?”
余应龙听玄焰此言,却不怒不恼,反倒笑道:“刚才在下不过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我浸此道多年,却不知器修根本?只不过法宝的外观固然不算紧要,却需记得,言之无文,行之不远,法宝其实也是一般。我观刘大师此件器物,想来是中途毁弃了,故而不曾雕琢罢了,但此器已然接近大成,稍加雕琢,便是一件佳宝了。想来刘大师待己极严,稍有不妥,就视之如敝履。这便是刘大师的深意了。”
身边诸修听到此言,齐皆点头,看来这位余应龙果然是有些道行了。诸修自思:“我等炼器之时,就算有些暇疵,也因焰石资材得之不易,怎肯轻易放弃,必定极力补救,务求完工,哪怕炼不成佳器,也算是有个交待。却无刘大师这般尽善尽美的心境了。”
刘洒度听到这里,也不置可否,只是与余大师相视一笑罢了。
玄焰将脑袋连摇了了三摇,道:“余应龙道友,说你不通,你果然不通。只因你灵慧有限,实难明悟器修妙道。”
余应龙喝道:“你倒是说说,这件法器究竟有何好处,刘大度弃此器于此,又有何深意?”
玄焰叹道:“天下器修之士,只当那炼器法器法宝乃是打铁一般,先求火力旺盛,次求材质奇佳,最后再讲究些火候,卖弄胸中法术玄承,就可制成佳器了。却不知那不过是炼器入门功课,便是做到十足,也不过是登堂入室罢了,离器修真正的玄妙之处差之甚远。”全职军医[未来]
刘大师含笑问道:“依小哥儿之意,那炼器玄妙究竟为何?”
玄焰道:“那炼制法宝,就好像生儿育女一般,在丹炉中经年打造,就像是十月怀胎,其后器成,则如一朝分娩。只是寻常修士,也就做到此步罢了。那法宝一旦出炉,就和自己再无关系。那婴儿出世,还需细加养护培育,法宝之理也是一般。
“刘大师深明器修玄妙之理,炼成这件法剑之后,并非弃之不理,而是择地放置,其目的乃是让此宝经受天地滋养,或年,或数十年,或数百年不等,那法宝与天地渐渐融为一处,便从那冷冰冰的五金之器,变成了独具性灵之物,此刻细窜此宝潜力,再择日择法回炉重锻,方可大成。“
此言别说诸修闻所未闻,就连原承天听了,也是耳目一新。如此看来,玄焰以前替自己炼器,只怕是未必尽心了,只因这养器的说法,实不曾见玄焰用过。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那玄焰因是四大灵焰之一,最擅炼制法器法宝,一眼就能瞧出法宝器物的潜力来,再择法炼制,就可省去这一环了。
玄焰说完此言后,满座鸦雀无声,唯见刘大师与余大师,吴应二人相视而笑,那欣然之情怎能抑制得住,自心中油然而发,就连那眉梢眼角也尽是笑意了,所谓心花怒放,也不过如此。
刘大师哈哈大笑道:“小哥,你此番妙论,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我在此谷千年,也不曾收得一个徒弟,听你先前妙论,便动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