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祭在空中,这法剑化成千万,向那头顶的手印袭去。
黄乘风道:“米粒之珠,也发光华。”
那手印不闪不避,不偏不倚,仍是直直下击,先是“波”的一声,将那修士的法像压碎,其后那万千剑影,未曾触到手印,就将手印的神光扫荡一空,这手印直直压将下来,实有百岳之重,悄无声息之中,那修士身子化为虀粉,一道元魂自回天一神宫去了。
黄乘风也不理会,将左步的另半步跨了出去,等这一步踏实,就已在那太虚修士身后了。
此修见两名同伴皆失了性命,厉声叫道:“赶人不要赶人,道友苦苦相逼,所为何来?”
黄乘风刚想反唇相讥,转念一想,不由叹了口气。重生之嫡子心计
自己虽修成金仙境界,其实手中并不曾诛杀过多少修士,连今日二修在内,也不过超过十人,不由觉得,今日杀人委实太多了。黄氏在昊天立足,靠的可不是杀人无算,多树强敌,那天一神宫势力不小,又何苦深深得罪了?
便道:“道友,你等仗着雷术惊人,岂不也是欺人太甚?”
太虚之士见黄乘风语气转软,也立住了脚步,道:“莫不是黄乘风前辈?你等仙族弟子,自然不知我凡界飞升之士的苦衷,那昊天虽大,哪里有我等散修的活路,若不是仗此奇术,天下谁知天一神宫?我神宫弟子千万年来隐忍至今,这苦楚前辈可知?”
黄乘风冷笑道:“这么说来,我等仙族弟子,就该乖乖让路,由你等快活不成?”
太虚之士揖手为礼,再拜,然而立起身来道:“既然前辈肯听我一言,在下便是被前辈立毙当前,也算不枉了。”
黄乘风道:“你只管讲来,难不成我仙族弟子反倒不如你们讲理?”
太虚之士道:“前辈,你等仙族弟子能有今日,还不是靠着前辈厮杀出来的,这昊天十大仙族,除了那苏姬元杨之外,又有哪个仙族是自创世以来,便生存至今?这其中也不知有多少仙族被打翻在地,此事何需我说。”
黄乘风道:“优胜劣汰,自古而然,你又何必多言。”
太虚之士道:“这就是了,如今我天一神宫隐忍万年,总算修成灭界奇术,不过欲与十大仙族讨个说法,分一杯羹罢了,又有哪里做错了?仙族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各仗胸中术,胜者莫堪夸。“
黄乘风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也是有理,那仙族能否做得,的确要看自家的本事,只是你等这灭界奇术,大违天地法则,更有可能惹下灭界大祸,你等难道不知其中凶险?“
太虚之士道:“那凡界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富贵险中求,我等若不来行险,如何与天下大能之修争衡?此番我天一修士众志成城,非要入仙族不可。此之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只盼前辈能体谅我等的一片苦心。“
黄乘风冷笑道:“这么说来,那是在威胁我等了。“
太虚之士叹道:“前辈此言差矣,那昊天发家立户的,除了劳氏一脉,谁不是用血泪拼来,前辈扪心自问,那黄氏崛起昊天之时,手中亦是血迹斑斑?此刻坐稳了名位,戴上高冠,换了素净法袍,便道貌岸然起来,可不是笑话吗?“重生之不再爱
黄乘风心中大怒,刚想反驳,又觉得此人言辞厉害,怕是辩他不过?忍不住又想动手施诀,可是细细想来,却发现此修所言,竟是大有道理。
如今天一神宫势力强大,若是仍将其排斥在仙族之中,不给予他等好处,那天下自是大乱,神宫弟子为求生存,自然是要不死不休的。难不成要将天一神宫再逼成百族那般境界不成?
一个百大凡族,就搅得昊天不宁,血雨翻飞,若是再加上一个天一神宫,自然更是战火绵绵,杀声不绝了。此实非昊天之福。
黄乘风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