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崇敬之情,元雪蝶玉面含笑,道:“且让我去瞧瞧。”
沙罗袈与黄御京急忙在前引路,将元雪蝶引到那朵巨大的红花面前。至于另一名女修顾玉瑾,虽然境界甚高,全无一丝傲色,别人不来理会她,她也不以为忤。
元雪蝶走到那朵红花面前,叠见此朵红花足有一丈长阔,花瓣层层叠叠,好像血染的锦缎一般。说来这红花的形状也算是盛开了,却偏偏不曾有一丝香气散发出来。
原承天对中土之物略知一二,知道这极红花香气最烈,花开之时,香飘数千里,且此香最为灵虫所喜。与自己在凡界曾得到过的百虫墨莲相映成趣,皆是豢养灵虫的奇花。
元雪蝶沉吟道:“若论此花,还有半年时光方能绽出花蕊来,到时必定奇香飘千里,引来无数灵虫。说不定亦可将无翼虫引来。”
沙罗袈道:“哪里能等到半年,以我的性子,那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大仙子神通广大,定有妙法令此花刹那间绽开花蕊来,我老沙便算是在这里求恳了。”
元雪蝶淡淡笑道:“若想令此花刹那盛开,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我今日心情不佳,还是改日吧。”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意,目光在黄御京的面前扫了一眼。
沙罗袈怎知那男女微妙之事,见元雪蝶语多推搪,明明是太虚大能之士,却只管耍起小儿女脾气来,便惊了个目瞪口呆。想要发作,又知道面前此女得罪不起,想要忍下这口气,胸中哪里能抑得住,猛然就将双手一拍,一道沛然灵压外放,将四周修士惊得纷纷避开。
那顾玉瑾早有防备,不等沙罗袈手掌拍实,就将一只鼎祭到空中,此鼎与定天鼎依稀仿佛,若论材质,则比定天鼎略逊一筹,看来是仿造顾氏的摭天鼎所炼制的虚宝了。
这件虚宝祭到空中,放出一道白光,只将沙罗袈一人罩住,幸有此鼎罩身,沙罗袈身上的灵压无从外泄,否则在场的修士,只怕必有损伤。
沙罗袈见惹得顾玉瑾出手救场,甚觉惭愧,喃喃的道:“我这脾气总是收敛不得,每次皆劳玉瑾替我摭掩。”
顾玉瑾含笑道:“你天生修的心法就是急如烈火,也怪你不得。”别瞧她本是顾氏嫡系弟子,而沙罗袈则为顾氏辅族,二人身份有别,可此女修言语之间,对沙罗袈一派温柔,绝无仙族嫡系弟子盛气凌人之状,极是难得了。
原承天听说此女是顾氏弟子后,就暗加留心,若论辈份,此女应该是顾沉舟的祖辈了。而据昊天传言,顾氏弟子因暗修诸多昊天禁忌法术,为诸修所忌,且顾氏弟子大多阴沉多智,昊天诸修往往避之不迭。却不想这名顾玉瑾却是个异数。
便在这时,黄御京悠悠的道:“大仙子,我近年来颇习器修之道,又恰好得了块玉魄寒冰,遂花了三年时光,制了朵冰花。”
元雪蝶也不瞧他,却应道:“你炼制了怎样的法宝,又与我何关?”
黄御京道:“在下这朵冰花制成之后,世人皆言天下无双,在下也颇为自得。只因此宝有个妙处,实为世间诸宝所不及的。”
元雪蝶冷哼一笑,却不说话了,这时诸人皆是明白,那黄御京是在变着法儿讨元雪蝶的欢心,唯有将元雪蝶哄的一团欢喜,那极红花今日绽开花惹方有几份指望。
因此虽是男女之情的斗气小事,却因关系诸修利益,谁不关心?都在魄息静气,等候黄御京下文,再不敢有丝毫打扰了。
奈何元雪蝶此次却不接话了,黄御京若是自说自画,岂不尴尬?姬怜舞正想打破僵局,顾玉瑾已笑道:“黄道友,你那件冰花奇宝,有何妙处?”
黄御京这才笑道:“我这件冰花,最能定心敛息,实为修行之宝,若是日日携在身边,修行时定心极快,且不会受外物打扰。”
顾玉瑾道:“如此说来,倒也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