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则立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塔中的魔晋南这时才如梦方醒,她发现自己即将现出原形来,又羞又急,急怒之下,也顾不得体内麒麟所下禁制,左手化一式破器杀,去斩空中布袋,右手化出圆缺刀,直取那持镜修士的咽喉。
只因心中杀气一现,麒麟禁制立时生效,心中痛苦,实不可当,但魔晋南动心杀人,原是为了刀君,心中就想道:“刀君为了救我,才会陷入困境,若被那修士收了去,岂不是要担一世的污名,今日就算再苦十倍,也誓不回头。”
不想这念头一起,那心中痛楚莫名的就减去了一半,这让魔晋南又惊又喜。
心中就想到:“这麒麟所设禁制,倒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原来我若是为他人开了杀戒,麒麟倒是会体谅一二的。只是犹存一半苦痛,分明是提醒我,那杀人总是不得已而为之,便是十恶之赦之人,也必有不死因由。”
经此一悟,魔晋南对生死之事,已是略有所悟,原承天与魔晋南本是心神相通,探到魔晋南心中这般想,又是欢喜,又是叹息,自己与麒麟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废。
魔晋南今日对生死略有领悟,自是远远不足,更谈不上全消胸中杀气,生出慈悲之心,可她对刀君生出情谊来,却是个可喜的变化。
布袋修士见魔晋南动用破器杀,慌的急将布袋倒转,以袋中青气抵御这式破器杀,否则这破器杀若是真个儿触到布袋,以这破器杀的暗藏神通,必使这布袋法宝大损了。
而魔晋南施出的另一式圆缺刀,则非那持镜修士所能强接,急忙也化一道青气,避到一边。
刀君得了魔晋南之助,嘻嘻笑道:“晋南妹子,这次可多谢了。”
魔晋南道:“我不助你,难道要助他们?又谢我作甚?”觉得刀君此言着实不可思议。
刀君脱了那布袋青光的笼罩后,精神大振,这时那缚仙索已将身子牢牢捆住,乌铁印也在她的额头之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击。
可刀君本是刀气化身,又怎会被那有形之物索缚住,身子只一晃,就从缚仙索中挣脱出来,至于头顶的乌铁印,更视若无物,再手起两道金罡,一道将缚仙索一劈两半,另一道则将乌木印在空中打了几个跟斗,被撞出数百里外去了。
那周孝文之所以能撑到现在,便是因为得了原承天的金符传印,知道大援很快便至,这才有信心与对手苦苦相持。不过这六名对手也极是厉害,若是以周孝文平时的手段,只怕早就身死魂灭了。周孝文的同伴周孝彰,就是不幸殒落了。
此时见到二女来救,初时大为失望,此刻则是转犹为喜,忙叫道:“两位仙子,务必小心,这六修手段极多,切不可因一时占了上风而失了谨慎。”
刀君道:“你只管安坐在那里,少时等我们退了对手,自来救你。”
这时六修齐至,都围在二女身边,只因六修看得明白,若不能打发了刀君与魔晋南,又如何去取灵兽,那周孝文身边的旗阵来历不凡,也非等闲可破的。
持镜的修士喝道:“两位仙子,我们在这里斗法,与你何干,兀自前来捣乱,惹恼了我们,连你等也一起拿了。”
刀君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瞧瞧,你有何手段能拿得住我。”
心中忖道:“大修随时便至,我若能趁着大修未至之前,将这六修打发了,岂不是妙事一桩,也显我刀君的手段。”
想到这里,目光在六修身上一扫,这是要寻出一个略弱的修士,也好突施奇招,伤了那修士,这是各个击破之计。
不想人选还没择好,魔晋南已然再次出手了。
刚才魔晋南施出的那式破器杀虽被布袋修士收了去,可魔晋南只需玉掌一摆,就可重新生出刀诀来,仍是十指宛在。此刻左手再施一式魔刀诀,乃是魔刀三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