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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出这小刀不过是极普通的杂铁罢了,偏偏这般犀利,若无极巧的炼制手段,断然不会这么锋利。
汉子将这五钱碎银放进怀中,剩下的银子则还给了步遥行。步遥环笑道:“剩下的银子正好与小哥打酒。”
汉子横了他一眼,道:“没的要占你的便宜,让我心中不快活?”
步遥行哈哈大笑道:“小哥说的是,欠了人情,又怎能快活。”就与原承天上了小舟,汉子绰起竹篙来,撑起这小舟缓缓去了。
那水路曲曲弯弯,又兼河汊纵横,一路行来,拐了七八处水道,若是无人引路,水路曲折,倒还真不易寻找。
片刻间来到另一座码头,汉子也不上岸,就道:“这便是陈仙师的仙居了,你们只管进去便是。”让步遥行二人上了岸,又撑着竹篙去了。
原承天抬头望去,前方就是一座大宅,约有百八十座房间,这在冷水镇中算是最大了。此宅四面皆水,因而甚是幽静,唯因院墙高耸,也不知院中之景。就见一丛红花沿着院墙从院中探了出来,将一面墙壁大半摭住了,红花翠叶,倒也生的热闹。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想转入此中来。
那大宅的院门却是半启,步遥环也不敲门,推门而入。只见正前方是一座影壁,上面刻画着一名修士,头戴高冠,衣袂飘风,直欲飞出壁去,修士右手掌中却刻着一团火焰,面前是一尊铜炉。观其浮刻,便已知院中主人身份。
步遥环道:“陈氏世代器修,是祖传的大才,这浮刻上应该是陈氏的先祖了,据说此人早登昊天,昊天两处纯灵之地,或可寻着其先祖的踪迹。”
原承天自然知道,昊天两处纯灵之地,聚集了无数昊天器修大士,陈氏先祖能在纯灵之地站稳脚根,必有出奇之能。
转过影壁,忽觉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座极大的院子,院中遍植奇花异草,香气扑鼻,院中植有两排松柏,中间夹着一条碎石铺就的甬道,一名蓝衫男子立在甬道的尽头,含笑道:“想来定是步道友到了。”
步遥行忙上前一步,揖手道:“不才步遥行,这位则是原承天了。”
蓝衫修士讶然道:“千修薄上标名可是此人?”
步遥行抚掌道:“不想原承天大名,已然传到此处了。”
蓝衫修士定定的瞧着原承天,倒让原承天不自在起来,过了半晌,蓝衫修士道:“果然是天下奇才。”
原承天心中纳闷,也不知此人从哪里瞧得出来,只得揖手道:“兄台谬赞,实是不敢。”
这本是寻常不过的谦词,不想蓝衫修士却沉下脸来道:“原道友莫非不信在下的眼光吗?嘿嘿,识人方能识器,制器先得修心。”丢下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转身就走。
原承天被弄得一头雾水,转过来瞧向步遥行,步遥行眨了眨眼睛,小声道:“那有本事的人,这脾气就要古怪起来,此人是陈玄机的七弟子,想来是有些本事的,承天暂且容耐。”
步遥环倒也不怕被蓝衫人听去了这话,原来这院中设有极强的禁制,虽不能和伽兰城相提并论,也只是略逊一筹罢了。设此禁制,自然也是怕炼器之时不得不动用仙家法术,会惊扰了四邻。
既是设了禁制,修士的灵识大受限制,自然是听不到远处人说话了。
二人跟着蓝衫人进入院中的一座小楼,不想进了小楼后,那蓝衫人却是不见了,也不知这里行的是怎样的待客之道。竟将二人置之不理了。
这小楼之中陈设极简,除了地面上的三只蒲团,再无他物,倒是墙壁上仍有浮刻,画上仍是那名高冠修士,手中持着一柄三尺长剑,面色沉吟,而长剑的剑柄上,赫然刻着“无锋”二字
原承天心中暗道:“难不成昊天三剑,竟出自于陈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