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皆是三级灵修了,他虽仙基不凡,灵慧出众,本座又怎能弱于他了?”说到这里,神色之中,也就有了几分意兴遄飞之意,少年豪气,也是跃然而出。
原承天心有所动,亦露出微笑来,他初世时离群索居,此世更是少小离家,哪里还有少年时,此刻思来,不免是人生一憾。不由叹道:“弟子听闻,少年时结下的伙伴,往往就是终身之谊,只因人一入世,心事蒙尘,疑心便起,又怎可推心置腹。宗主之遇,实为弟子所羡。”
周不朝微微摇头道:“可自从升为三级灵修之后,我二人因功课日繁,也就极少见面了,本座虽与约定见面之期,却也因故再三拖后,直到当年大比之年,本座与他,终是在试技场上见面了。”
原承天心中微微一动,已有所悟,却故意笑道:“想来这次见面殊为不易,宗主与他定是欢喜得很。”
周不朝神色肃然,叹道:“哪知本座见了他后,就觉得心中恨意陡生,竟是恨不得想杀了他一般,本座大为惊惶,以为是本座近日修行有误,乱了心境,可不想他见我面之后,目中亦露杀机,脱口说了一句话来。”
原承天惊道:“难不成他亦想杀了宗主?”
周不朝嘿嘿笑了两声,却尽是苦涩之意了,但原承天却是心中剧跳,他心中明白,周不朝所说的情形,其实已然在此刻重现了。而那位少年修士的身份,他也猜出了。
当初在玄焰谷时,巨禽就提到过一位天一宗修士,此人在玄焰谷一修便是三百年,却因玄焰谷中的法则限制,难以出谷,若以年岁来算,那玄焰谷中被困的修士,岂非就是那位周不朝的知已好友?
却不知这位修士,怎的来到玄焰谷中。
周不朝叹道:“原特奉,你猜的半点没错,本座这位好友,的确是对本座坦言,他见了本座之后,便起杀心,就如同本座见了他一般,若非本座与他相交莫逆,又怎会轻易吐露心事?”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宗主与他必定是苦恼的很了。”
“岂非是苦恼,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只因本座与他,皆是不知其中缘故,都以为了修行不慎,中了心魔,因此那次试技,本座与他都因心中大乱,实力难以发挥,最终名落孙山。”
原承天一字字道:“原来这位少年,亦是大修分魂。”
此话虽轻轻说来,却如雷霆万钧,周不朝全身都是一震,他再次瞧向窗外,身子一动不动,过了良久,才道:“本座知道这个秘密,是因当晚忽得一梦,后来本座与他再次见面时,才知道原来他那一晚,也做了同样的梦。”
原承天初世时并不曾得到任何暗示指点,只到今世,才在巨禽的指点之下,得知大修分魂一事。然而其他大修分魂,是否亦是如此得知详事,是他心中一直未解之秘,此刻听周不朝说来,才恍然大悟了。
自己前世之所以未能得闻大修分魂之事,想来是因自己一直远离红尘苦修,于是那天地料定自己不会得遇另具大修分魂,故而也不予提示。
但若有两具大修分魂不期而遇,那么必然会有上天垂兆,只是这垂兆的方法却是多样,并不会仅限于梦境罢了。
由来看来,这大修分魂的秘密,事关天地玄机,着实非同小可,便是这大修分魂自相残杀的安排,亦是暗藏无穷玄奥。只恨此身微小如尘,又怎能解得此中机关。
而周不朝话说到此处,亦到了最关键所在,他与那位好友的命运,其实便是自己与周不朝的命运了,如今周不朝就在面前,他的那位好友,难不成已被他所杀,其人元魂,也被周不朝吞了去?
原承天因早有准备,心中倒也淡然,于是径直便道:“却不知宗主那位好友,此刻身在何处?”
此言一出,周不朝眉心猛跳,饶是原承天心境如水,也是大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