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瓣,其花形显非牡丹,亦非芍药,却比世间名花更鲜更艳。
这朵朵血花在他胸前飞舞,猎风纵是出剑如风,却剑剑避不开这血花挡路,而众人远远瞧去,只见得青衫飞舞,血花如蔟,瞧来倒像是一副画卷,只是这画卷诡异中带着三分邪气,哪怕只是虚虚瞧上一眼,也觉得心惊肉跳起来。
猎风终于逼得令无参再吐出一口鲜血来,却见令无参的身形似乎一下子纤弱了许多,而令无参以血花阻住猎风剑路之后,终能得以将身子撤了出去,也就是一纵一掠,就此离开猎风三四十丈去了。
猎风听着令无参的身形随风远去,知道终于是追他不上,她将剑势一顿,那血花也慢了下来,只在面前缓缓沉浮不休,倒像是具有灵性一般,只要猎风不动,这朵朵血花便也放缓了动作。
这场惊心动魄的异术之战终告结束,只是猎风的突然现身,却是抢去了灰衣人的大半风头。
诸修正想去瞧灰衣人此刻会如何行止,却发现湖边竟也失去了灰衣人的身影,唯有他刚才身侧的黄草枯枝,才提醒众人刚才的一场大战并非是梦境一场。
如原承天,玄虎这样的仙修高士心中自是明白,灰衣人在这场异术之战中虽是胜过了令无参,可也消耗甚剧,已无把握再杀清虚宗的一众修士。
而玄虎虽是失去了双目,其实力宛在,灰衣人刚才只是以异术逼住了此人的肉身功法罢了,若是任由玄虎施展,胜负之论,尚未可知。
对原承天而言,此战在大开眼界之余,亦让他对凡间异术更多了几分认识,以此场战斗看来,那凡界异术在这禁制之地,虽难以称得上是无敌之术,可也有足够的能力主控战局。
也幸得有灰衣人在,令无参才难以肆性妄为,否则令无参便是这伽兰城中的王者,或许唯有猎风的玉骨晶骼可与他一较罢了。
如今灰衣人加入战局,天一宗已难完全主控局面,这对百宗盟而言固是可喜之事,亦可证明百宗盟能与天一宗相争千年,并非侥幸了。
而观伽兰城目前大局,天一宗或占其五,百宗盟可占其四,剩下的一分原承天却能占上几成?
“玄虎道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说得说不得?“却是刘真忽的开口了。
玄虎微微一怔,等听明是刘真开口,便冷笑道:“既是不情之请,不说也罢。“
刘真笑道:“玄虎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世间万事,不过皆是一场交易罢了,在下观贵宗弟子所用瑶琴,甚合我意,在下愿以重金收购,玄虎道友只管开出价钱就是。“
原承天心中暗自摇头,刘真分明是想趁人之危了,而观其心意,只怕购琴是假,寻机动手是真。
说来现在也的确是月华宗大报前仇的好机会,清虚宗只有三人,而其领袖玄虎则是身受重伤,清虚宗却有五人之多,单凭人数,已是占尽优势了。
更何况原承天与月华宗亦是缘份不浅,一旦动起手来,还怕原承天不动手相助?
就算原承天持中立态度,此战也是划算的紧,这刘真的算盘倒是打得精明。
只是恪于两宗的罢战之约,刘真自不便无来由的便去动手,于那是购琴之议就可堂而皇之的出炉了。
玄虎尚未开口,凌云仙子就怒喝道:“刘道友,你若想动手,只管上来指教便是,何必借口购琴?此琴为世间奇珍,任你出尽出数珍宝,也绝换不去。“
刘真哈哈大笑道:“在下也只是与诸位打个商量罢了,仙子何必妄动无名,贵我两宗既有罢战之约,在下自敢擅自动手,只不过今天贵宗的人可以离开,这琴却是要留下了。”
在原承天看来,刘真的行径几近无赖了,不过想到月华宗与清虚宗结怨多年,近年来清虚宗更是大占上风,刘真怎能不趁此大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