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多少人同时惊动,向猎风扑来。
二彪深吸了一口气,暗道:“真正的战斗总算开始了,是了,我的首要任务是保原大修周全,绝不可贪功恋斗。”
百珍堂既为天一宗在伽兰城的首重之地,其实力自不待言,闻警之下,其反应速度实令人叹为观止,也就是在弹指之间,就有数十名武士从堂中各处冲了出来,这些武士也不需有人指挥,就自动分为两股,一股将猎风围住,一股向二彪与原承天冲来。
二彪早已是热血沸腾了,更是忘了刚才要保护原承天的念头,也等不及这些武士冲至身边,就提着旗杆迎着人流而上,旗杆如枪,重重的砸在一人的胸前。
那人收势不及,又是闪避不得,被这旗枪击中胸膛,胸骨顿碎,惨呼声中,向后便倒。
二彪再战得手,心中好不快意,正想顺势横扫,却见旗杆已被一名武士挟住,二彪猛夺之下,竟是纹丝不动,而趁二彪被制之际,已有两名武士左右同时扑到。
二彪此时才想起撒手取刀,却已是来不及了。他心中大悔不迭,这旗杆用来虽是威风,哪知却这般不顺手,这次怕是要死了吧。
正想闭目待死,忽听到身边传来沉重的皮肉撞击之声,紧接着就是刀锋砍入骨头时,发出的刺耳的格格声。
二彪忙睁开眼来,就见左边一名武士的身躯尚在空中,而此人胸陷身软,显是被撞碎了骨头,右边那人,从左肩到胯下,已被横切下来,持刀在手的原承天正露出不忍之色。
原承天虽历九世劫修,像这种肉身格斗之景却是初次经历,是以在进入此院时,心中对自己的实力并无太大把握。
他只知道自己既已修成二重风月之体,那么寻常刀枪自是伤他不得,但如何伤人,却是一件大大的难事。
好在他毕竟智慧超群,回想起猎风数次与凡间武士交手的经历,心中已有心得,是以刚才在二彪遇险之际,便首先用身躯撞碎了左边的那名武士,再用随手拾得的一把单刀,将右边的这名武士劈成两半。
只是他初次与人贴身相搏,力量拿捏毫无分寸可言,而对风月之体在禁制下的实力更无测度,是以刚才此招,实是用力过猛了。
然而便是这手忙脚乱的一刀,却让原承天对凡界格斗之力大增心得,想来第二次再用此刀,或可从容一些。
“大修!你”瞧着两名武士一个骨断筋折,一个鲜血淋澜,二彪再次瞧得呆了。
原承天沉声道:“不可离了我左右!”
“是。”二彪恭身应答之际,忽的明白过来,为何猎风刚才在进门之时,也如此交待了,原来,猎风并不是担心原大修有何闪失,而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二彪只觉得满嘴苦涩,原以为这种场合,正是自己大展身手之时,想不到,却反而成了原承天与猎风的拖累了。
“仙修之士,果然还是强大之极啊。”二彪由不得发出感叹来。
原承天与二彪这边的战斗,或可称之为顺利罢了,而猎风那里,却是已经结束了。
猎风手持剑玉之器,俏然立于一片血泊之中,身边尸身狼籍,只有那无边的血腥之气,在大院弥漫开来,如果说,百珍堂刚才还是世外的仙居之地,此刻却是修罗地狱了。
而身着青衫,全身上下只沾染了数点血花的猎风,自是这修罗地狱的唯一主宰。
原承天与二彪身边的百珍堂武士,虽见三名同伴被杀,倒也算是能把持得住,可等到那浓重的血腥气传来,再转头瞧见猎风身边的尸身,顿时崩溃,先是一人的单刀落地,紧接着就是十几件兵器纷纷掷下,而这群武士也立时转过身去,大呼逃命。
若论身体强横,在禁制之下,凡间武士尚可与仙修之士一较短长,可论起心境来,凡间武士则是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