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处动起手来,全城百姓,尽皆化为尘土了。
未至战场,原承天已可感受到冲天杀气,原承天细心探查这股杀气,皱起眉头道:“不好,双方人数竟有千人之多,而其中更有不下八名玄修之士,此战可谓惨烈了。”
因双方皆有玄修之士加入战场,原承天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将灵识远远一探,先探明清越的所在再说。
而此战原承天自不会过深涉及,只需护得清越周全就好,只要清越无事,原承天绝不会轻易动手。
在原承天强大灵识的探查之下,战场的细枝未节,原承天就如掌上观文,场上千人中,法袍上有半月标记的只有三四百人,而玄修以上等级的修士,月华宗也只有三人而已,是以不管是高等级修士,还是低等级的修士,清虚宗都可算是大占上风了。
清虚宗的修士皆穿雪白法袍,其法袍上胸口处,则印有风云图案,想来自是以风为清,以云为虚了。
月华宗的三名玄修之士中,原承天只认得那名刘姓黄冠修士,廖羽仙则不在其列,另外两名修士皆穿青袍,其中一人面色木然,好似一块朽木,另一人面如冠玉,留着三络胡须,手执折扇,倒像一名游山踏青的书生。
而月华宗其他一众修士,绝大多数都是真修之士,唯有林清越一名灵修,不过林清越却厕身在三名玄修大士身后,分明是月华宗重点保护对像了。原承天见此,也感略为放心。
反观清虚宗这边,则是声势惊人了。其五六百名真修之士,只有一二名是等级低于五级真修的,绝大多数都是高于六级的真修,更不必说还有五名玄修了。
而在玄修这样的等级中,月华宗最高的是那名神色木然的修士,也不过是五级玄修罢了,而清虚宗修为最高的则是一名红衣美妇,其修为已是玄修七级。
不过虽然双方出动的修士人数之多,修为之高,已到了惊人的地步,可在天一大陆,这种规模的战事也不过是中等罢了,而像天一宗这样的名门大宗,一次战役可出动数千名真修级修士,玄修级修士可不下百名,更有出动十数名羽修级人物,这就非月华宗与清虚宗所能相比了。
一般来说,像月华宗与清虚宗这种中等门宗,最多只有一二名羽修级修士,而一旦战事逼到羽修级修士出手,那可谓是门宗的存亡之战了,无论是为门宗利益,还是羽修级修士自身的声誉,一旦有羽修级修士出手,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原承天虽对双方的实力不甚了然,也知道此战双方除了羽修级修士外,必定是精英尽出,是以此次不仅关系两宗的存亡兴衰,对此地的仙修格局,亦会产生重大影响。
清虚宗那名红衫美妇端坐在一辆战车之中,此战车以奇珍异金打造,长有三丈,宽有两丈,车上立有四个青铜柱,顶上覆以华盖,柱间庆云环绕,华盖上大放光芒,不知道这辆战车是这美妇的法器还是清虚宗的常用战具,而这战车的用途,原承天一时间也难以看得出来。
却听中年美妇道:“贵宗这一年来十场中已输了四场,莫非还要斗下去吗?或是贵宗干脆放手一搏,齐拥上前,也好让本宗弟子杀个痛快。”
月华宗刘姓玄修道:“今年本宗输了四场的确不假,若是论真修级同级修士的修为,本宗自非贵宗对手,不过若是论其群斗之力,本宗却不敢妄自菲薄了,此战我等想换个斗法,却不知凌云仙子意下如何。”
凌云仙子笑道:“任你花样百出,想来皆非本宗对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姓玄修笑道:“此战我方各出三十人,皆是真修之士,以此一战定胜负,若是我方输了,自会退出铜云山,任由贵宗驻扎,而这天一大陆的西南方,自以贵宗为魁首,我方绝不敢争竞。”
凌云仙子拍手笑道:“这倒也痛快,就依刘道友之言,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