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颖认真的点头。
“这男女授受不亲,师父,你是女儿家,不好吧?”玉子恙那张俊俏的不像话的脸,有着一抹不自然。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没看过,医者父母心,你就权当他是我儿子!”白颖直接道。
这下是钟寒天嘴角抽搐了,似乎,那个啥?被占便宜了?
玉子恙被白颖雷的外焦里嫩,表示不理解大人的逻辑,但还是听了白颖的话,扒钟寒天的衣服。
钟寒天也没说什么,任由着他们,他知道,白颖不会让他有事就对了。
后进来的钟寒语,听到白颖那句“权当是她儿子”的话弄的忍不住抽着额角,满脸黑线。
白颖拿着银针一根一根刺下去,动作很快,她边下针边吩咐出一串药材,让他们煎药。
钟寒天本就有旧疾,且刚刚发作,才暂时稳定,不想今日动手又使伤势加重。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白颖,眼皮都不抬一下,针扎在肉上,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白颖的手势越来越快,下针也越来越熟练,虽然第一次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但这次还是很轻松的进入了状态。
她明白,这一切都源于她看了那么多书籍和在脑子里演变了那么多次的原因。
不过,即使在快,她还是噙了几分小心,因为她下的路数很冒险,稍有不省,钟寒天这辈子就废了。
但这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不仅要保证钟寒天的完好,还要稳住他的旧疾,这也是她答应了钟寒语的承诺。
不知不觉,白颖的额头冒了些汗,脸色也有些不自然,钟寒天自然是注意到了,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
这时,小厮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白颖吩咐给钟寒天罐了下去,不多时,钟寒天便冒着汗昏睡了过去。
一旁的钟寒语心里也很着急,但看着白颖渐渐便的脸色,没有出声打扰她。
倒是玉子恙,非但没有担心,还两眼冒着精光死死的盯着白颖的手法。
针落下,再拔掉,再落下,再拔掉,钟寒天原本断裂的经脉,被白颖重新连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颖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还好,钟寒天的脸色也总算从苍白变得正常。
她松了口气,总算是功夫不有心人,不仅救了钟寒天的命,还稳定了他的旧伤,还化了他体内积累多年的淤血。
稍后只需在服一碗药,在泡个药浴便好。
白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站起来,感觉身子一软,便猛的坐下,并且差点摔在地上,还好玉子恙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玉子恙看着白颖那张疲惫的脸,顿时有些担心,“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一点累。”白颖笑着摇摇头。
玉子恙当然知道,救这个人,有多消耗体力和精神力。
钟寒语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白颖,“辛苦你了。”她看了眼钟寒天又道:“谢谢你又救了哥哥。”
大概是渴了,白颖接过水便一饮而尽,转头对她说,“你又何必跟我说这些?”接着她开着玩笑道:“你没有把我交出去,我很感动呢。”
钟寒语这时笑了,心里不在那么沉重,她有些无奈的道:“你啊。”
“对了,那个人还在不在?”白颖想着也有好些时候了,先前还吩咐那人在外面等着她呢。
“我没出去,我也不知道。”钟寒语道,“对了,他是谁?今天多亏了他。”
“我也不知道啊。”白颖如实说。
“什么?”钟寒语有些讶异,“你不知道?”
白颖点点头,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便放下杯子,走到一边桌子前,提起笔写了